杜文芳和他妻子是好朋友,如果杜文芳想害死他的妻子,取而代之,以杜文芳的心計和手段,害死他的妻子,並不是難事。
他越想越恨,越想心里越是發涼。
井瞬看向葉清瓷:「嫂子,你給潛淵打電話,讓他出來在外面等你,我陪吳叔叔出去,讓吳叔叔遠遠看他一眼。」
葉清瓷點頭答應,掏出手機給潛淵打電話。
幾分鍾後,井瞬起身:「走吧,吳叔叔,我送你出去。」
吳會銘也站起身,沖簡時初和葉清瓷頷首致意:「謝謝七爺,謝謝七爺夫人,這幾天,我兒子還要勞煩二位多多照顧,等我把吳家清理干凈,再來接我兒子回家,到時候,七爺和七爺夫人的大恩大德,必當厚報!」
簡時初和葉清瓷也站起身:「吳叔叔客氣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客氣。」
幾人一起送吳會銘出去,走到院子里,潛淵指著站在不遠處車邊的潛淵說:「吳叔叔,那就是潛淵。」
吳會銘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睜大眼睛朝潛淵看過去。
在他的目光落在潛淵臉上的那一剎那,就像是產生了什么化學反應一樣,他覺得心頭發燙,渾身酥麻。
那是他和阿嫻的兒子!
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那肯定是他和阿嫻的兒子!
他兒子的五官,像他又像阿嫻,結合了兩個人所有的優點。
盡管只是簡家的保鏢,但他站在那里,樣貌、風姿、氣度,不遜於他曾見過的任何年輕人。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他兒子小時候的樣子。
他兒子小的時候,是他見過最漂亮最懂事最聰明的小孩子。
如果沒被人偷走,他兒子在吳家長大,會是最好的兒子、最出色的吳家繼承人。
他會給他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最優渥的生活環境,他會愛他疼他寵他,讓他千嬌萬寵的長大。
可是,沒有。
什么都沒有。
他什么都沒來得及給他兒子,他兒子就被人偷走了。
他那么聰明可愛的兒子,竟被弄去了衢陽國,當了奴隸!
看到潛淵的那一刻,他心頭狂涌的都是心痛和仇恨。
如果此刻杜文芳在他眼前,他會毫不猶豫沖上去,狠狠掐死她!
怕引起潛淵的懷疑,他沒敢多看,眼中含著淚,收回目光,在簡時初幾人的陪同下,坐上回家的汽車。
車上,他先是無聲的流淚,後來實在忍不住,取下眼鏡,埋頭痛哭。
他的助理兼保鏢嚴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坐在副駕駛座上,頻頻擔憂的回頭看他。
他哭了許久,將心頭的積郁一掃而空,只剩仇恨和怒火。
他擦干凈臉上的淚,戴上眼鏡,坐直身子,對他的保鏢兼助理嚴達說:「嚴達,你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幫我去做幾件事情。」
嚴達立刻說:「是,先生,您請吩咐。」
吳會銘冰冷的注視前方,平靜的說出一番話。
嚴達聽完之後,瞠目結舌:「先生?這、這……」
吳會銘冷冷說:「照我的吩咐去做!」
嚴達頷首:「是,先生。」
吳會銘還想說什么,他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