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默默忍受的。

病房里，除了儀器在響著，李妮跟林母沒有一句對話，念穆看著儀器上的各項指標，能夠達到安全的界線，所以病人才會從重症那邊被轉出來。

「怎么樣？」李妮詢問道。

「指標挺好的。」念穆說道，看著林大壯的頭上包著一層層的紗布，低聲詢問：「只傷到了腦袋是嗎？」

「其他地方也有傷，但是都不是危及生命的，唯獨頭部……」李妮嘆息一聲，李宗的力度太大，太狠了。

拿到酒吧監控後，她便查看了，發現玻璃之所以能插在林大壯的腦袋里，是因為李宗把玻璃瓶砸在林大壯的頭後，又踢了一腳，林大壯的身體因此倒地，倒下的瞬間，還碰到了吧台，就是這樣，玻璃便直直插入了腦里。

「沒事的。」念穆安慰著李妮，她看不到林大壯傷口的情況，但是人好歹是從鬼門關被拉回來了。

林母轉過臉，惡狠狠地看著她們，「你是誰？憑什么說我兒子沒事？他現在躺在這里，都是誰害的？」

念穆張唇，想要解釋。

李妮拉了拉她的手，跟林母道歉，「抱歉，都是我哥的錯，念穆，我們出去說吧。」

念穆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病房，看著李妮紅彤彤的眼眶，她低聲安慰著，「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妮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在她的安慰下，心情好了很多。

兩人就站在走廊，看著盡頭的玻璃門，看著窗外的風景。

冬天，總會過去的。

十來分鍾後，董子俊跟tina走了出來。

看見念穆，董子俊說道：「念教授，老板找您。」

念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妮。

「去吧。」李妮沒再說什么，慕少凌現在需要人照顧，而念穆也會照顧人，她還能說什么呢？

「有事情的話可以聯系我。」念穆說著，走回慕少凌的病房。

慕少凌依舊是半躺著，跟剛才不同的是，他的旁邊放著一大堆文件夾，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

「慕總，有什么事嗎？」念穆沒有阻止他工作。

「我想喝水。」慕少凌沒有放下文件，跟她表達了自己的需求。

念穆點了點頭，心里納悶著他為何不跟董子俊說，相信董子俊跟tina做這些事都沒有問題。

為了讓他能立刻喝上水，她倒出三分之一的開水，然後加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冷開水，兌在一起，溫度剛好。

因為慕少凌是半躺著的，她還細心地拿出一根護士給的吸管，插在水杯上，遞送到慕少凌的面前。

慕少凌放下文件，端著水杯，慢里斯條喝著。

念穆見狀，便把在床邊的文件全都收拾起來，按照文件夾的顏色，順著重要程度把文件全放在床頭櫃上。

慕少凌說道：「你這樣擺放不方便我拿。」

他現在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甚至不敢過於頻繁的轉頭，因為稍有不注意，他便會覺得暈眩。

「我可以幫你。」念穆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