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孟奇本身就沒有動手心思,剛才純粹是活躍下氣氛,聞言笑道,「既然王大公子你已經邁過第一層天梯,對付普通外景藍血人不會吃虧,為何不去阮府,要留在西山?」
王思遠咳嗽了兩聲,喝茶潤喉,緩緩道:「去和不去都一樣。」
最討厭你們這種說話雲山霧罩的人了!孟奇暗里掐指,用玉虛神算推衍。
王思遠目光下移,似乎看了他右手一眼,神情舒展:「有洛書遮掩,你再推衍也是無用,這事非我布局,沒什么好說道的,過兩日你便清楚了。」
顯然,他將事情玩脫的傾向只限於自身謀劃之事。
孟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離去,沒再多問。
雖然王思遠並未透露什么,但「洛書遮掩」,「去和不去都一樣」,「過兩日便清楚」讓他有點猜測。
…………
回到三清觀,孟奇第一眼就看見了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戒賭和尚。
戒賭和尚穿著灰撲撲的僧袍,湊了上來,眼睛咕嚕打轉:「貧僧冥思苦想,終於想起一物,那是貧僧師父用來封門的封條,雖然破舊沒什么力量了,但終究是樁寶物。」
「若是值錢,恐怕大師你早就將它輸出去了吧。」孟奇呵呵笑道。
戒賭和尚撓了撓光頭,半點沒見臉紅:「哪里哪里,只不過它外表太普通,經常被貧僧忽視。」
說話間,他掏出一物,貼子模樣,黃色為底,皺巴巴像是經常揉成一團,沾滿了油漬,上面用梵文書寫著六個金字: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孟奇下意識抬頭,望向戒賭和尚。
自己西游任務才出現五指山,戒賭和尚就送來了六字真言符!
是巧合,還是刻意?
孟奇心中驚濤駭浪涌現,再看向戒賭和尚時,愈發覺得他神秘異常,充滿了謎團。
「怎么樣?」戒賭和尚討好問道。
孟奇不動聲色問道:「這張封條從何處而來?」
「貧僧師父遺留,至於他從哪里來,貧僧怎么知道?」戒賭和尚一臉莫名其妙。
「大師師父為何人?」孟奇追問道。
戒賭和尚頓時笑呵呵道:「貧僧師父早就圓寂,沒什么名號,貧僧自家都不知道。」
孟奇連問幾句,戒賭和尚都是避而不談,顧左右而言他。
見他守口如瓶,孟奇沉吟道:「若大師不肯告之詳情,晚輩怕是不能答應。」
戒賭再次愁眉苦臉:「貧僧是真不知道。」
連如來神掌都無法誘惑他?孟奇眯了眯眼睛:「既然如此,晚輩愛莫能助。」
現在就比誰更堅持!
戒賭和尚收起六字真言封條,唉聲嘆氣,轉身欲走。
「大師停步。」孟奇忽然開口。
戒賭和尚大喜轉身:「施主答應了?」
「沒有,只是見大師與何七前輩熟悉,想問問阮家對抗藍血人之事。」孟奇哪會輕易「認輸」。
戒賭笑眯眯道:「這件事情沒什么大不了,過兩日你就知道了。」
又是過兩日?孟奇微微皺眉。
見孟奇絕口不提如來神掌之事,戒賭一步三回頭離去,滿是戀戀不舍之情,
「這和尚究竟什么來歷……」看著戒賭和尚的背影,孟奇內心浮現出江湖上諸多強者共同的疑問。
既然阮家沒什么大事,兩日後就清楚,孟奇決定靜觀其變。
…………
兩日後,東海某處,海水蔚藍的像是寶石。
「就是這里的海溝。」一片古朴的龜甲漂浮半空,背生黑白之點與陰陽五行之數,簡單中透出復雜,仿佛書籍,說話之人正是它下方一位中年男子。
看得出來,這名男子年輕時極為俊美,如今亦是儀表不凡,氣質更加出眾,但臉無血色,似乎身纏大病。
阮老爺子、阮三爺等漂浮於旁,被龜甲遮掩,目光冷酷看著海面,聞言側頭看向旁邊有點飄忽不定的老者,他花白頭發,沒有皺紋,與何九有幾分相像,正是劍狂何七!
「那就動手吧!」何七舒展了一下手腳。
三家早就確定了藍血人根本所在,大張旗鼓請王家家主與洛書入琅琊是為了掩人耳目,免得藍血人聽聞消息,提前遁逃!
目前阮家相當空虛,僅是麻痹藍血人,讓他們以為還未暴露,主力人馬早就集結於此,神不知,鬼不覺!
能維持如此勢力不倒之輩豈是易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