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失望與希望(第二更求推薦票)(1 / 2)

萬界挪移拳……若非處於光焰狀態,孟奇很可能就出了一頭冷汗,也就是說,自己目前所處的都未必是封神世界,很可能被送到了別的宇宙,置身茫茫太空之中,別說探索玉虛宮了,怕是連回去的「路」都未必能找到!

「大日變」後,劇烈反應不斷,蓬勃出光芒與火焰,對本身消耗極大,孟奇自忖如今的實力頂多能維持幾十息,一旦油盡燈枯,身處宇宙星空深處的絕對寒冷和種種詛咒當中,很快便會成為星界浮屍。

不過齊桓公在側,怎么存活這點,孟奇倒是不太擔心,其法身高達九丈,頭上有丈許大小的混沌慶雲,垂下道道玄黃光芒,內中無數金燈載沉載浮,與環繞身周的諸多金蓮相得益彰,將本身襯托得仿佛神人仙君,橫渡星空和遨游青冥不該是危及性命之事,頂多遁速不夠快,去不了遠處。

但修煉八九玄功和元始金章在前,楊戩留言於後,孟奇對玉虛宮所藏之物早就暗暗生出一份渴望,並且逐漸壯大,欲得之而後快,如今剛到宮前,就被人送到別處宇宙,過門而不入,豈能甘心?

我想要的一切都在玉虛宮?孟奇回憶著這句話,竭力感應,可玉虛宮再無蹤跡顯露!

齊桓公展露法身後,面目庄嚴,古朴尊貴,滿是玄奧,嘆了口氣道:「上次玉虛宮之行,老道便是用袖里乾坤暫時困住秦穆,給了楚庄得到如意的機會,這次欲仿效前事,誰知他早有准備,暗中練成了萬界挪移拳,拼了個兩敗俱傷。」

「不對。」他神色微變,「他還有後手,主動投入袖里乾坤讓跟隨的兩人未被收入,目前還在玉虛宮,好個楚庄,難怪喜吃獨食的人突然轉了性子,帶了兩個同伴分享!」

他袖袍劇烈鼓盪收縮,看來困不了楚庄王太久。

孟奇平復心境,清明靈台,沉吟道:「師叔,我若現在嘗試突破,有沒有辦法再次感應到玉虛宮?」

既然玉虛宮和九重天給自己的感覺類似,根據自己構建的「世界觀」也就是目前的內景,它應該算高於萬界又投影萬界的存在,算諸天之一,在多元宇宙任何地方,在九幽黃泉,都應該能感應到它,與它的距離彼此等同,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齊桓公愣了一下,肯定道:「祖師是一切之初,天地之始,無處不在,玉虛宮亦應如此,你可以試試。」

他左手所持玄黃小旗一揮,一朵朵金蓮凸顯,每一朵都有億萬毫光綻放,將孟奇護住,隔絕了恐怖的寒冷和詛咒,孟奇趕緊解除變化,調整狀態。

與此同時,他看了一眼小旗,又期待又振奮地道:「這可是戊己杏黃旗?」

若是為真,那可是玉虛至寶,絕世神兵,五方五色旗之一,即使在六道的兌換譜排不到第一頁,也應該位於第二和第三頁。

齊桓公呵呵笑道:「封神之戰後,玉虛杏黃旗就被祖師收回,只留下打神鞭,這面『後土玄黃旗』是雲中子祖師仿制,被老道所得。」

原來如此……調整狀態的孟奇再次問道:「封神榜呢?」

「本在周地封神台,後不知去向,不知是誰盜走。」齊桓公微微皺眉。

若有打神鞭,又得封神榜,那些神靈和頂著神靈稱號的家伙豈不是……孟奇意淫了一下,旋即收斂心神,踏進入定狀態,心化平湖,一念不起,神游大羅,精神高渺,嘗試著將法相與交織的法理初步交融,自成領域。

他背後變得混混沌沌,不見深淺,難確上下,既像是蔓延籠罩著天地,又仿佛凝縮於一點,而那點玄奧難言,如有一尊道人端坐。

看到這幅景象,齊桓公輕輕咦了一聲,露出幾分驚疑之色。

雖然姜子牙未得《元始金章》法身篇,但外景篇足以修煉到證得法身,頂多日後道路不明,成就法身極其艱難,需得靠奇遇和別的條件,所以,齊桓公對各種「元始相」並不陌生,兼修輔修其他神功的法相也知道不少,可他還是初次見到這樣的元始相!

「無上無下,無前無後,無過去無將來……」他低低自語,「莫非便是老祖宗所言的『元始真身』?」

顯化於外的神人天尊形象顯然非元始真正「模樣」,這是姜尚於《元始金章》的批注。

他不知道的是,孟奇對他頭頂慶雲、身浮金燈的高端大氣上檔次法身相當羨慕。

遠處恆亮的星辰忽然閃爍,冰冷幽暗如有澎湃和凝縮,一切在發生著變化,但變化迅即戛然而止。

孟奇睜開著眼睛,露出一絲苦笑:「還差了點火候,再給我兩三個月,便能水到渠成了。」

無法突破,也就無法感應到玉虛宮,這一刻,孟奇心靈修為再強,也難免失控,相當沮喪和痛苦,他對玉虛之行充滿了期待,覺得這是自己跳出大能陰影,跳出的六道掌控的一個契機,結果連門都沒能進去!

心潮起伏,胸中仿佛有一塊橫壘,孟奇感覺暴躁,有用拳腳發泄的沖動,深吸口氣,轉移話題道:「無當山金光洞一脈究竟是誰的傳承?為何楚庄王要避居此地?」

「無當山金光洞乃昔年截教無當聖母開辟的洞天,最初不叫這個名字,直到有人得了傳承,才改做此名,後來還滅掉了土行孫祖師一脈的傳承。」齊桓公何等修為,自能略微察覺孟奇的心理狀態,配合回答,「至於避居之事,哎,天地殘破,一旦證得法身,有冥冥中的『詛咒』加身,壽元快速衰減,出手更甚,只有避於洞天福地才能維持……」

詛咒?還是枷鎖?孟奇若有所思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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