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思遠的請求(1 / 2)

吱!尖銳刺耳的響聲伴隨著王思遠的話語從青銅古棺內傳出,比孟奇以前聽到的指甲抓過黑板聲更加讓人頭皮發麻,牙齒發酸,渾身難受,甚至有抓在自己心頭的感覺。

剛才是讓你適應一下……孟奇凝目看向了「王氏立族之祖」的棺柩,感覺它微微顫抖,但力量被九根紫黑色鎖鏈分散,轉移到了大地深處,帶得整個洞天都仿佛出現震動。

意思是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萬古以來,日復一日?

王家先祖真的死前遭遇了可怕之事,變做了恐怖怪物?

而能讓一位至少傳說的大能出現類似狀況,這件事情的級數恐怕在「彼岸」吧?

靈台重歸清明,心湖又是平靜,孟奇順勢問道:「里面究竟埋葬著什么?」

王思遠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血液,不再鮮紅,泛著紫黑,落在地上,沾染一片,觸目驚心,與此時此地的場景異常相襯。

「每一位成就法身而坐化的先祖除了臨死前發出類似慘叫,死後七日還會重新再起,成為自稱『天道』的怪物。」王思遠吐出這口污血後說話似乎順暢了許多,「唯一的幸運是,最先坐化的不是初祖,有了前面的經驗,他做好了完全准備,一旦沒能抵御,則會被太古鎮魂棺封印,被九條洪荒地鎖勾動整個洞天之力鎮壓。」

自稱「天道」的怪物?孟奇輕吸了口氣,自己還是初次聽聞類似之事,什么是大道什么是天道,除了證得道果的兩位超脫者外,誰又能說得清楚?

而且這種怪物明顯不是什么好東西,雖然王思遠未曾提及它造成的危害與損失,但從王家初祖都選擇封印自身遺蛻便可見一斑。

這就是遭受「天道」反噬的後果?成為叫做「天道」的怪物?孟奇初感好笑,後覺異常違和,莫名驚悚,有著說不出的怪異感受。

他的目光下意識掃向了那古朴無華的青銅棺柩,心里嘆息了一聲,連至少傳說的大能都沒能抵御,無法逃脫嗎?

這尊太古鎮魂棺與九條洪荒地鎖能封住一位傳說大能化作的「天道」怪物,即使借助整個洞天的力量,本身恐怕也接近絕世級數了吧?它們多半還是太古紀元破滅後殘存下來的物品煉制而成。

是不是與太古牽涉上的事情都會這般未知這般神秘,這般陰森詭異這般瘋狂恐怖?孟奇暗自感慨道,果然,未知最讓人恐懼,即使上古大變眾多,常被隱藏,不為世人知曉,充滿了秘密,讓人畏懼,與早就破滅逝去的太古諸多紀元相比,也顯得像是正常年景,和這些舊日紀元相關的消息真正寥寥無幾,難以鋪成一副最簡單的歷史畫卷。

比如孟奇目前只知道很少太古之事:三清是最古老的彼岸者,從太古最初紀元便已存在,尤其元始天尊,更在有「存在」這個概念前;妖皇、阿彌陀佛、菩提古佛等部分彼岸者成道於太古,但不知是哪個紀元,他們都活到了上古,也很可能活到了現在;妖聖、真武大帝等少數大神通者也是經歷了諸多紀元,於上古登臨彼岸的登臨彼岸,消失無蹤的消失無蹤;魔皇在太古隕落於道尊之手;金鰲島有一塊太古洪荒紀元的碎片……

伏皇這位疑似彼岸者的皇者活躍於太古最後一個紀元到上古初年,後來不知隕落還是隱遁;太古不知哪個紀元還有一位人皇,留有古墓,被妖皇遣蘇妲己等妖族看守,至於是不是伏皇,孟奇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昊天上帝與東皇太一曾經在太古激烈爭奪過九重天主宰之位,後者事敗隕落,東皇鍾碎,後者葬身於太古最後一個紀元破滅時,只余昊天鏡碎片與陸壓這個兒子昭示著一位威壓三界的帝者曾經存在過;雪山派九座仙尊陵寢鎮壓的怪物讓人瘋狂,嘶吼著『太一』或者『太乙』的名字,從這種氛圍看,孟奇初步判定是「太一」……

世事變遷,滄海桑田,千年的時光都能泯滅很多事情,更別提這種不知經歷了億億劫,破滅了諸多紀元的年代,還能殘留消息,全靠某些大神通者和事物生命力太強悍!

琢磨起太古之事,孟奇瞬間便想到了自家身上的「妖異血桃」,這貨據說是太古殘留下來的邪物,與青銅古棺內封印的「天道」怪物有著幾分「氣質」上的相似,估摸著確實是「太古出品」。

不知此時此刻將小桃子拿出來,放到太古鎮魂棺上,會發生什么事情?孟奇突發奇想,好半天才忍住了沖動,你說若變化是好事也就罷了,如果讓傳說大能化作的「天道」怪物脫困,讓妖異血桃暴走,自己拿出「大道之樹」,也未必能震懾得住它們。

所以,不能在別人祖宗祠堂內亂來,至少現在妖異血桃沒有反應……

短短瞬間,孟奇念頭百轉,而王思遠則再次咳嗽了起來,聲音回盪在只有棺林屍骸的墳山之上,格外的陰森凄涼。

「有了初祖的經驗,之後每一位證得法身的王氏先祖都會在坐化前或自我或請人封印,他們也無一例外變做了『天道』怪物,除了數聖老祖宗,他在阿難凈土死於沾因果下,失去了存在痕跡,徹底灰飛煙滅,咳,這才沒有成為怪物。」王思遠低咳了一聲,嘴角有些猩紅,輕笑道,「還好阿難彼時境界尚成,沉浸沾因果不知多久,能從最主要的幾條因果中選擇最容易的承擔,否則真想看看他擔下這份『天道』因果會怎樣?」

比起白日所見,現在的王思遠說話順暢了很多,不是他病情好轉或之前偽裝,而是他如今的眼中與身體內熊熊燃燒著名為「瘋狂」的火焰,將他消瘦虛弱的身軀撐起,說話之篤定如同親眼所見,但也確實符合推衍的結果

那就沒有我了……孟奇腹誹了一句,直到今日,他才解開了心中一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