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掩飾(1 / 2)

拉里傳奇 蕭九 5305 字 2020-07-30

殺死想傷害路易莎的海龍後,拉里露出了笑意,可笑意瞬間凝結。後方襲來的海龍一爪將他的後背抓破,鮮血灑得滿地都是。拉里伸手想抓住路易莎,可太遙遠了,根本抓不到,所以他用最後的力氣拋出夜姬劍和欲望權杖,然後倒在血泊中。

被束縛在靈魂之網中的瑰洱瘋狂掙扎著,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拉里絕對不會死,這是你對他的試練,你不會讓他死的!」

路易莎沒有接到欲望權杖和夜姬劍,兩件帶血的武器落在她跟前,而她身上還染著拉里的鮮血,那是拉里閉上眼時從嘴里噴出的,如潑墨般將路易莎點綴成一個血娃娃。

路易莎睜大雙眼,伸手在臉上摸了一下,滿手都是血,可她眼中的恐懼卻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並且如星火燎原般迅速侵占了雙眼,那慢慢翹起的嘴角更是帶著殘忍的笑意。

路易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中指,拉里的鮮血頓時被她吃進了嘴里。

看了倒在血泊中的拉里一眼,路易莎的眼神變得奇冷,陰沉道:「弒月惡魔,你們帶給我的恥辱,我永遠都會記得。我尤萊卡絕對會千倍、萬倍討回來,否則我就對不起『惡魔』這個稱呼了!」

這個褐發少女不是路易莎,而是魔器賁薨之劍的繼承者尤萊卡。她生性殘忍,在整個西澤大陸是出了名的。

海龍吼了一聲,便張嘴咬向散發出陣陣殺意的尤萊卡,顯然是感覺到了她的不尋常。與其說是不尋常,不如說她正慢慢恢復本性,恢復受到賁薨之劍影響後的本性。

在海龍即將咬到尤萊卡大腿的那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海龍定格在那一刻,而尤萊卡手中正握著夜姬劍。

尤萊卡凝視著夜姬劍,呢喃道:「屬於撒斯姆之杖的另一部分竟然顯得如此光明,真是奇跡。失去了賁薨之劍,卻得到撒斯姆之杖和這把劍,看來這次的失憶還是有收獲的。」

頓了頓,尤萊卡邪笑道:「那就讓尤萊卡來見證一下,被稱為欲望引導者的撒斯姆之杖到底有何等威力!」

看著沖過來的兩頭海龍,尤萊卡握劍跳下,腳尖點地後又跳起,嬌小身軀出現在海龍面前,隨意揮動夜姬劍,劍氣便將海龍硬生生劈成了兩半,血液飛濺,尤萊卡那身紫色連身裙都變成了血紅色,而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邪惡。

「別以為少了賁薨劍,我就沒辦法殺死你們!」

尤萊卡再次揮動夜姬劍,又一頭海龍被劈成兩半,內臟灑得一地都是,心臟還在地上怦怦跳動著。

將到問伴的死狀,後面的海龍都嚇到了,慌忙後退,消失得無影無縱。

尤萊卡蹲在拉電面前,單手按在他的胸口處,還可以感覺到心跳,但十分微弱,已經瀕臨死亡邊緣。

尤萊卡倒轉劍鋒,瞄准拉里的胸口,邪笑道:「只要你死了,你和撒斯姆之杖訂立的血約就會自動解除,擁有魔族血統的我就可以和它訂立新的血約,這樣我就擁有了兩件魔器——只要我奪回賁薨劍。」

劍尖剛碰到拉里的胸口,尤萊卡就停住了動作,腦海里閃過和拉里在一起的畫面。

畫面里的拉里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她,偶爾又挑逗她的身體,尤萊卡甚至還記得拉里舔吮她私處的情形。

尤萊卡的臉頓時紅了,但她又使勁搖著頭,惡狠狠道:「這個色狼,明明就想將他那根惡心的東西插進去,否則不可能對我那么好。這世界上除了姐姐和哥哥,不可能有人會對我好!」

話雖然說得很絕,但尤萊卡還是沒有用夜姬劍消滅拉里的靈魂,她還在猶豫著,眼睛一直盯著拉里蒼白的臉。

「『就算賭上我的靈魂,我也不會讓你出事 ,怎么會有這樣的笨蛋呢?」

尤萊卡喃喃自語著,卻又苦笑道:「拉里?亞晉,你殺了華納哥哥,我總有一天要砍下你的腦袋,祭奠華納哥哥的靈魂。但現在我還需要你的幫助才能離開這空間,所以你的小命我還會留一段時間,時候到了我就會取走。」

尤萊卡咬破手指,鮮血滴在欲望權杖頂端的水晶球處,原本透明的水晶球頓時發出血色光芒,又瞬間轉為湛藍,射向四面八方,周圍的岩壁都被鋪上了一層湛藍。

「和賁薨訂立血約時差不多。」

尤萊卡低下頭,一個暗黑魔法陣正慢慢形成,從洞外涌來的暗元素填充著暗黑魔法陣,並將其點燃,尤萊卡整個人都被包裹其中,與拉里當初和欲望權杖訂立血約時並無二致。

尤萊卡睜開眼,發現向己正站在窗戶前。撩開窗簾,尤萊卡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扭過頭,門慢慢打開。

一個紫色肌膚、擁有一雙蝶翼的小女孩站在那里,全身赤裸,懷里抱著一個半成品的人形木偶,腦袋歪向一邊,她正是夜姬。

「撒斯姆?」

尤萊卡疑惑道。

夜姬打量著尤萊卡,呢喃道:「我還以為是拉里。」

「你是撒斯姆?」

尤萊卡又問了一聲。

「你願意和我一起玩嗎?」

夜姬很期待。

「你到底是不是撒斯姆?」

尤萊卡有點不耐煩。

「這里沒有人。」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墮落神祗撒斯姆在哪?」

尤萊卡怒道。

「撒斯姆……」

夜姬沉默好一會兒,微微嘆氣,轉身而走。

「喂!告訴我撒斯姆在哪里!我要救拉里!」

尤萊卡急忙奔過去。

尤萊卡打開門,差點驚叫出聲。門外什么都沒有,空盪盪的,一片渾沌,而夜姬也不見蹤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給我滾出來!撒斯姆!」

尤萊卡嘶吼道。

「要是連神都不尊敬了,你又怎么相信神?」

撒斯姆洪亮的聲音在高空中回盪著,那片渾沌瞬間轉為蔚藍,百只白鴿展翅飛翔著。門襤處,一塊塊石磚拼接在一起,形成一條天階,呈四十五度延伸向高空。

「神?」

尤萊卡嬉笑道:「愛捉迷藏的撒斯姆,你說的應該是墮落神,也就是你們幾個吧?」

「當然。」

「我繼承了墮落神祗賁薨的意志,我不尊敬任何人或者神,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尤萊卡沿著天階緩步前進,每走一階,身後的石塊便碎開,被無情的風帶向四面八方。

「賁薨對你的影響太深了,你的個性簡直就是他的翻版,這也只能說明,以前的你意志是多么的薄弱。」

「我才不要再像以前一樣脆弱!」

「用絕對的武力將不服從者或厭惡者統統殺死,這只是賁薨灌輸給你的思想罷了,尤萊卡。」

「在你的貫徹下,拉里又變得怎么樣?」

見撒斯姆不出聲,尤萊卡冷笑道:「我完全沒想到擁有魔器的拉里會那么善良,竟然會救我這個惡魔般的女人!」

「我不是賁囊,我沒有改變欲望權杖持有者秉性的習慣,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負責和他或別人訂立契約而已。」

撒斯姆語氣平穩,完全聽不出喜怒哀樂。

「那你應該知道我來這的目的吧?」

尤萊卡停住腳步,身後的石塊不再碎開。

可當她再往前走時,石塊又像枯葉般碎開。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親耳聽到。」

尤萊卡收起笑容,道:「據我所知,幾乎所有的魔器發動條件都是靈魂力,撒斯姆之杖也不例外。而撒斯姆之杖又被稱為欲望權杖,只要舍棄一部分的靈魂力,就能實現願望,只不過經常許願的人是被困在魔法陣里的白痴。我說得沒錯吧?」

「也許你還是適合做個乖乖女。」

「我不要再被人冷嘲熱諷!」

「拉里有嘲笑你嗎?」

「他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尤萊卡愣了一下,忽又笑出聲,道:「撒斯姆,現在拉里快死了。要是他死了,你就要和我訂立血約了。」

「據我對賁薨的了解,事情就應該這樣子發展下去。」

「算了,我不和你拐彎抹角。我要以部分的靈魂力為代價,救活拉里。」

尤萊卡不耐煩道。

「噢……」

撒斯姆拉長音調,忽又大笑出聲,道:「確實如我所料。要是你只想和我訂立契約,你根本不會說那么多,畢竟賁薨也不是一個多言的人。嗯……賁薨的行事手段是過於殘忍,卻干凈利落。」

「和你相反。」

「他喜歡動手,而我喜歡動口。沒辦法,要引導人獻出靈魂,動手是沒用的。」

「拉里快死了,我要獻出多少靈魂力才能救活他?」

「多少?」

撒斯姆沉默了片刻,道:「在人族的眼中,墮落神祗其實就是作惡多端的惡魔,而與惡魔交易,付出的總比得到的多。如果我說我要你整個靈魂,你願意里嗎?」

「太貴了,我完全可以利用你那把破杖讓別人中招,再讓他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救活拉里。」

尤萊卡道。

「你忘記了,前提是你必須成為權杖的新主人,而拉里就必須死去。也就是說,要是你利用權杖救活拉里,他最多只能活在你所締造的世界里,不可能再回到他的世界。就算他有辦法回去,他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不過是你的傀儡而已。」

「難道只能以我所有的靈魂力為代價?」

尤萊卡愣住了,使勁搖頭道:「拉里殺了我哥哥,他本就該死,我干嘛要救他?我要和你訂立血約,用你的力量找回賁薨劍!」

「再等一分鍾。等拉里死了,你就可以和我訂立契約了。」

「一分鍾?」

尤萊卡的額前冒出汗珠,拳頭緊握。

「五十秒。」

「夠了!撒斯姆,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靈魂?我給你就是了!」

尤萊卡歇斯底里道:「我討厭威脅我的人!」

「能被用來威脅你的,絕對是你珍惜的人。」

「少啰嗦!快點救拉里,否則就來不及了!」

「在你進入我的世界的那一刻,拉里的靈魂也來到了這個世界,那時我就已經修補好他靈魂的創傷了,所以你不用消耗任何靈魂力。」

「你騙我!」

「我只是想證明,你願意為他付出。」

「快送我回去,我不要待在你的世界里!」

「靈魂是修復了,但肉體的傷還是需要好好治療。」

頓了頓,撒斯姆繼續道:「嗜殺成性的賁薨,大概沒有教會你照顧病人。好好體驗吧!」

尤萊卡剛要爭辯,卻已回到了山洞。

「混蛋!」

罵了一聲,尤萊卡跪在地上,手再次按在拉里的胸前。

與之前相比,拉里現在的心跳穩定多了,但還是很微弱。尤萊卡必須想辦法治好拉里背後的傷,首先需要止血。

在尤萊卡未和賁薨之劍訂立契約時,她都待在雅庫茨帝都的皇宮中,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一旦受傷,會有好幾名治療系魔法師同時為她治療;而和賁薨之劍訂立契約後,尤萊卡除了殺人還是殺人,根本沒有救過任何人,所以現在要她救培,比殺死幾千、幾萬個人還難。

「殺人簡單救人難,我真該狠下心殺了這個色狼!」

尤萊卡急得直跺腳,眼神落在拉甩的手套上。

在尤萊卡記憶里,她曾經看過一個四翼天使,從外形來看,應該是亞伯汗的妹妹瑰洱,她應該有辦法救拉里吧?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尤萊卡忙去脫加強型魔力手套,卻又停住,摸了摸臉,呢喃道:「我根本不需要笑容,這笑容真難看。」

說罷,尤萊卡就扯下了拉里的手套。

手套同五指分離的那一刻,一條金色鎖鏈自拉里掌心飛出,瑰洱的身形漸漸顯現,那完美的身段一寸寸顯出,刺眼的光芒讓尤萊卡連眼睛都睜不開。

強光消失後,瑰洱站在尤萊卡身邊。

尤萊卡屬於魔族,看到天使自然十分厭惡,更何況她還是賁薨之劍的持有者。

換做平時,她絕對掄起賁薨之劍,沖過去將瑰洱砍成幾段,可現在她又變成了路易莎,裝得楚楚可憐,美眸含淚。

瑰洱環視周圍一圈後,一邊檢查著拉里傷口,一邊問道:「路易莎,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尤萊卡使勁搖頭,哽咽道:「路易莎不知道,路易莎什么都不知道。路易莎剛剛被嚇暈了,醒來就看見哥哥倒在地上。你是天使,你可以救我哥哥,對不對?」

「傷口很深……」

「可你是天使!」

「天使也不是萬能的。」

瑰洱轉身就走,撂下話道:「我出去找點止血的葯草,你照顧好拉里,千萬別出去。對了,把拉里衣服脫了,血凝固後,衣服和傷口會黏在一起,到時候就麻煩了。」

「嗯!」

瑰洱走遠後,尤萊卡的表情立即變得陰冷,極度郁悶道:「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才不會裝成小娃娃。等你好了之後,我一定要砍下你的手腳。」

看著拉里,又想起瑰洱剛剛的話,尤萊卡抓著拉里的衣領用力一扯,上衣就被她扯裂,輕易脫了「來。

看到瑪伊雅彌之煉,尤萊卡伸手摸了幾下後,目光落在拉里的褲襠。想起之前拉審替她口交,舌頭還插入mi穴,尤萊卡便臉紅過耳,呢喃道:「要是把他褲子也脫了,那東西會跑出來的。」

尤萊卡還是脫了拉里的褲子,rou棒並沒有跳出來,被內褲約束著。

盯著有點脹鼓的內褲看了好一會兒,尤萊卡嘀咕道:「要是不把這件也脫了,內褲和傷口黏在一起就完蛋了。」

給了自己一個正當理由,尤萊卡就將拉里的內褲也脫了。

盯著拉里的rou棒,尤萊卡忍不住伸手將它握住。很軟、很熱,感覺和初次的觸摸不一樣,第一次接觸拉里的rou棒,尤萊卡只覺得巨大無比,熱度也比現在高多了。

尤萊卡搖了搖沉睡的rou棒,似乎很難將它和那根又粗又硬、好像棍棒一般的家伙聯想在一起。尤萊卡輕輕套弄了幾下,rou棒竟然有了反應,迅速勃起,一下就變成了一根硬邦邦的大rou棒,熱度明顯增加,尤萊卡還感覺到了好像心跳般的規律跳動。

「為什么我當初會覺得這東西很溫暖,就像親人一樣?不對、不對。」

尤萊卡使勁搖頭,道:「這是男人淫賤的根源,我絕對不能認為它溫暖!」

這時,抱著一大堆葯草的瑰洱走了過來。

見拉里被剝得干干凈凈,尤萊卡還握著拉里的rou棒,瑰洱問道:「路易莎,你怎么把他的褲子也脫了?」

尤萊卡忙松開手,怯生生道:「因為姐姐你說要……要……」

「其實褲子不用脫,內褲就更不用了。」

掃了拉里的rou棒一眼,瑰洱問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你說這個?」

尤萊卡指著硬邦邦的rou棒。

「嗯。」

「是哥哥噓噓的地方。」

「就這樣子嗎?」

曾利用邦妮的身體與拉里性交的瑰洱,似乎又想起當初的情景。

「還有什么作用嗎?」

盡管恢復了記憶,但尤萊卡還是盡量偽裝成路易莎。

要留在拉里身邊,除了偽裝,似乎沒有其他辦法了。

「沒事。幫我把這個貼在拉里的傷口上。」

瑰洱打開兩片大葉子,葉子上有一大灘黏糊糊的透明液體,看起來十分惡心,氣味也很難聞。

雙手捧著葉子的尤萊卡直皺眉,問道:「這是什么?」

「唾液。」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