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狂笑聲,佐伊背後現出了翅膀,卻看不清到底是惡魔之翼還是天使之翼。
正午,拉里和安娜已來到離克拉西亞要塞只有十多公里的平原地帶,安娜正想著要如何潛入克拉西亞要塞,拉里則拍胸口說自己已有了對策。
「喂,拉里,再往前走就會進入哨兵的偵查范圍了。」
安娜急道。
「沒關系,我有辦法。」
抱緊安娜的拉里笑出聲。
「真是的!我不管了!」
安娜快馬加鞭。
「有人接近!弓箭手准備!」
城門箭樓處的弓箭手已將箭頭瞄准安娜和拉里。
「我是洛朗伯爵卡瑞斯特爾?伯特之女,快點把城門打開!」
安娜嬌喝道。
「真的是安娜小姐!」
一名來自洛朗國的弓箭手欣喜道。
這時,拉里跳下了馬,道:「我是拉里?亞晉,我要見總指揮雪拉。」
「是那個畜生!」
「他竟然還敢回來!真是不要命了!」
聽著他們的惡毒咒罵,拉里並沒有生氣。他們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畢竟他是連環殺人強奸案的「凶手」五分鍾後,城門打開,五階騎士威利拿著手銬走向拉里。
「保管好魔杖。」
早已將欲望權杖交予安娜的拉里小聲道。
「還說自己有辦法!」
安娜深吸一口氣,頭一甩便往前走,哼道:「你這個笨蛋,絕對被扔進水里喂魚!」
「安娜小姐,麻煩和我一起去見總指揮。」
威利攔下安娜。
「見個頭!你們那什么神聖騎士團、什么龍騎士團,還有那什么魔法師團都沒有找到拉里,是我把他帶回來的。本小姐現在很累,要回去休息。要見叫雪拉來見我!」
「安娜小……」
威利還想攔住安娜,安娜抬腳使勁踩了一下威利的腳,吃痛的威利急忙讓開。
走進城門後,安娜回頭看了拉里一眼,自語道:「你這個笨蛋,可別讓本小姐啟動昔拉之戒的最強力量。」
「真想不通,你怎么還敢回來。」
威利替拉里拷上手銬。
「因為有些事還沒解決。」
「走吧,這幾天總指揮就像瘋了一樣找你。」
「她當然想找到我了。」
拉里冷笑了一聲。
上次在地牢,拉里抖出雪拉和弒月惡魔合作的事,又有好幾個人在場,這事要是傅開,雪拉很可能會受到教廷裁決,輕則被削職,重則腦袋落地,所以雪拉時時刻刻都想拔除拉里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真是一只大膽又天真的老鼠。」
一名弓箭手咧嘴而笑,道:「等你死了之後,知道真相的他們絕對受不了這打擊而士氣低下,到時候魔族大軍就可以輕易地踏平整個聖戰聯盟了。」
拉里回來的消息驚動整個要塞,不管是遠征軍還是平民都堵在軍營前,只為了親眼見證拉里的死。
當然,其中還是有人對拉里抱以同情,比如凱西、康妮以及塔隆魔法學院的師生們。
威利將拉里帶到雪拉的營帳內,雪拉便命令營帳內的人都退下,只剩他們兩個。
坐在椅子上的雪拉翹箸二郎腿,雙手合緊,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嗎?犯人拉里?亞晉竟然在逃亡七天後又回來了。」
「雪拉,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索菲亞是你的妹妹,你根本沒必要對她那樣,難道聖女這個稱號比親情還重要嗎?」
雪拉眼神一冷,抽劍,身形一閃,人已到了拉里跟前,劍尖頂住他的喉結。
「不管做什么事,我從未後悔,就像現在殺了你也一樣!」
「沒有找出真正的凶手,就算你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安寧。要是我死了之後,要寒又發生殺人案,你又怎么讓大家信服?」
「凶手就是你,我早就確定了!」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就算有疑點,你也一並忽略,沒錯吧?」
「一切都很符合,沒有疑點。」
雪拉冷笑道:「為了保險起見,我不會對你執行魚刑,我要當場殺了你。拉里,你說……再給你安個刺殺比亞尼大公主的罪名,如何?」
「要是我說……我已經將你和弒月惡魔合作的事說給某個人聽,我一死,他就會將這件事公開,你覺得給我安個刺殺你的罪名,有必要嗎?」
拉里正色道:「要不是念及你是索菲亞的親姐姐,我早就將你的丑陋行徑公開,讓你身敗名裂!」
雪拉的手在發抖,怒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來啊!」
拉里昂起頭,道:「往我脖子割下去。我一死,說不定你明天就下來陪葬了!」
雪拉的嘴唇都快咬破,一轉身,冷哼道:「拉里,你如果能找出自己是被誣陷的證據,我就讓你自由,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還你清白。」
「那,麻煩總指揮大人把手銬打開。」
「不過……」
雪拉轉過身,道:「你絕對不能將我的事說出去,否則我會殺了你,以及你的家人,甚至你的朋友。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好,交易成立。」
解下手銬,拉里掃了雪拉那外露的雪白大腿一眼,問道:「有沒有雪咪的消息?」
「沒有。」
想起和雪咪分別的情景,拉里還是非常擔心她,更怕她會跑到聖都去殺雷克斯國王。國王是生是死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他只是擔心雪咪,更怕墮落的她會做出超乎常理的事。
「拉里,你如何證明凶手不足你?」
雪拉問道。
「我需要一些線索。」
拉里回憶著發生命案前後的事,除了能證明自己不是凶手外,拉里根本沒辦法找出真凶,更沒辦法推翻幸存少女尤妮絲說出的話。
不對!尤妮絲根本不是僥幸存活,而是凶手故意留下來,好讓她指證自己的!
「尤妮絲還好吧?」
拉里問道。
「很好,半精靈多莉絲收養了她。」
「多莉絲收養她?」
「嗯,就如同太陽從西邊升起。」
雪拉干咳兩聲,道:「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你到底要怎么證明自己不是凶手?否則我也沒辦法洗清你的罪名。」
拉里靠著圓桌,分析道:「如果我不是凶手,那么一定有一個人偽裝成我的模樣殺了他們,而尤妮絲看到的就是偽裝成我的人。但是要偽裝成我,又不被要塞的人發現,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起華納,拉里笑道:「也許只有復制專家能做到了。」
雪拉的眼睛突然睜大,就像被針扎了般哆嗦一下,脫口道:「拉里,你說你殺了華納,但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找到華納的屍體。」
「怎么可能?」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猜出了真凶就是華納!
「那天我一劍刺穿他的心臟,他怎么可能沒有死?真可惡!」
拉里握拳道。
「如果是復制奪家,我就必須在第一時間找出他,他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這段時間,要塞是不是都平靜無事?」
「嗯。」
「那就說明他是在等待。只要我一死,他絕對又會開始興風作浪了。」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可對方是能偽裝成任何人甚至是動物的華納,我們要怎么找出他?」
雪拉顯得很煩惱,一時都忘記拉里是她的眼中釘了。
「對我執行魚刑吧!」
拉里道。
「那華納怎么辦?」
雪拉叫出聲。
「我自有辦法。」
拉里向信滿滿道。
「什么辦法?」
「我說給你聽。」
拉里招了招手。
「直說就可以了,不用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華納可以變成任何人,你能保證他不在外面?要是被他偷聽到了,他狗急跳牆,要塞就會遭到致命打幣,接?魔族攻來,整個聯盟就崩潰了。」
拉里義正辭嚴道。
「好吧!」
雪拉放下身為大公主以及遠征軍總指揮的架子,靠向拉里。
「我們可以這樣了……」
聞到雪拉那股淡淡的體香,拉里有點心神盪漾,加上他比雪拉高出一個頭,視線就鑽進了雪拉微微敞開的領口內,兩只小白兔被白色的胸衣裹著。
聽完拉里的計劃,雪拉足足思考了五分鍾後,道:「要是明天人多,我只能先將他們都抓住。」
「應該不用走到那一步。」
吁出一口氣,拉里道:「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說,哪怕是副總指揮,因為你無法保證出現在你面前的人不是華納。」
「我知道。」
「現在你是不是該將我抓進牢里了?」
拉里攤開手。
「當然。」
「但我今晚不想在牢里過,我要回去。」
「你現在是凶手,我不可能讓你走來走去,而且要更完善的執行你的計劃,最好讓你在牢里待一晚,我可不想出任何岔子。」
氣我怕明天會死,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想了片刻,雪拉道:「也行。不過我先送你到牢里,等天黑了,我再想辦法放你出來。」
「嗯,我還有個請求。」
「請一次說完。」
「讓安娜下午三點來看我。」
「可以。把手銬拷上。」
拷上手銬,雪拉就叫人將拉里帶往地牢,她則思考著剛剛和拉里的對話。雖說拉里保證不會將她的事抖出去,可她完全沒有把握,她甚至想找個機會把拉里滅口,但拉里扣中的「他」讓雪拉不敢輕舉妄動。
「該死!早知道就不和弒月惡魔合作!」
雪拉一拳敲在圓桌上,桌腳頓時裂開。
下午三點,安娜如期到來,並將欲望權杖交給拉里。兩人間聊了半個小時,約好晚上見面的時間,安娜便離開地牢,拉里則望著小窗戶,期待黑夜的到來。
說實話,對於明天獵殺華納的計劃,拉里還是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也只能如此。時間不等人,所以就算成功機率只有百分之一,他也要嘗試看看!
天黑之後,裹著斗篷的雪拉潛入地牢,將地牢的守衛巴羅斯、傑克打暈,另一個穿箸黑鐵鎧甲,長得和拉里一模一樣的人走進了地牢。
「威利,你得在這里待一晚了。」
雪拉找出傑克身上的鑰匙,打開牢門。
「威利?」
拉里看著另一個自己。
「我們把衣服調換了。」
易容成拉里的威利將黑鐵鎧甲脫下。
知道雪拉打算的拉里,忙將衣服剝下。
穿上威利那身黑鐵鎧甲,拉里便和雪拉一同離開地牢。
「你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威利了?」
走出地牢,兩人站在黑暗處,拉里開口問道。
「我辦事你放心,你只要按照昨天說的做就可以了。明天早上七點,我會親自押解你,到時候你記得提前到我們約定的地點。要是你沒有出現,為了顧全大局,我只能殺了威利。」
「在你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希望威利沒有聽到。」
拉里戴上黑鐵頭盔,掃了雪拉一眼,便大搖大擺地朝安娜住處走去。
和安娜會合後,兩人走向古蕾芙和卡莉的住處。
走到古蕾芙的窗前,發現窗戶沒有鎖上的拉里輕輕撩開了窗簾,一眼就看到了古蕾芙。
古蕾芙赤腳蹲坐在床,抱著大腿,松松垮垮的睡衣讓她的衣領滑向兩邊,巨乳正隨著呼吸而起伏著,幾乎要蹦出來,外露的大腿更是吸引住拉里的目光,使拉里忍不住想過去掀開裙擺,審視那曾讓他瘋狂的女性聖地。
見古蕾芙神情黯淡,拉里恨不得立刻沖進去,用身體好好安慰古蕾芙,但他又擔心卡莉在家。
在拉里看來,卡莉已經對他死心了,只是他還不知道卡莉已經得知他和古蕾芙之間的禁忌性事。
看了片刻後,拉里來到大門前輕輕一推,門被推開,仗著有黑鐵鎧甲遮掩,直接走了進去。
「卡莉大人在嗎?」
拉里裝出深沉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
「卡莉大人在嗎?」
古蕾芙望向門的方向,輕聲道:「我媽媽去軍營了,你直接去軍營找她吧!」
確定卡莉不在,拉里忙去敲古蕾芙的房門。
「我已經說了,我媽媽在軍營。」
「請開門。」
「有什么事?」
古蕾芙面無表情,顯然不想被人打擾。
「拉里回來了。」
拉里依舊裝著深沉的聲音。
「我知道,可明天……」
古蕾芙顯得很彷徨,使勁搖頭,叫道:「不要提這個名字,我永遠都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他不是你弟弟嗎?」
「他……才不是,他是我的……」
古蕾芙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囈語道:「男人。」
聲音很小,拉里根本沒有聽到,要是他聽到了,他絕對不會再戲弄古蕾芙,而會像餓狼般將古蕾芙撲倒,掏出大rou棒就往古蕾芙的泥濘沼澤沖刺。
「可以把門打開嗎?」
拉里問道。
「我都說了,我媽媽在軍營。」
脾氣本就不好的古蕾芙,此刻幾乎想將這個可惡的家伙轟出去。
「親愛的姐姐,你最愛的拉里回來了。」
拉里聲音恢復正常,百般溫柔。
古蕾芙愣了一下,猛然從床上跳起,剛跑出兩步,卻跪在地上,哽咽道:「回來又有什么用?根本連觸碰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