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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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安府里,只靠一個劉姨娘,自然撐不起來。手機版地址:m.w.雜務和外務,劉管家可以說是劉姨娘的第一號心腹。而內務,除了劉姨娘身邊的兩個丫頭,文君和麗萍之外,掌權的卻是崔嬤嬤。崔嬤嬤到底屬於哪一派,我暫時還沒看出來。我只知道她是安玉寧的奶娘,十分疼愛安玉寧,雖然手掌內務,卻不太管事。平時也只見她風風火火地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好,好像她跟這安府內外的那些明爭暗斗都一點瓜葛沒有。丫頭下人們犯了事,倒是不怕誰,就怕崔嬤嬤。若是犯在崔嬤嬤手上,可沒有什么情面可講。就連劉姨娘,有些事情若是與崔嬤嬤沖突了,也要讓幾分。

若她,真是一個兩不相幫鐵面無私的人物,倒還沒什么。只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這么多呢。一切都難說啊難說。

但是安玉寧的壽宴,她應該不會馬虎的。我還沒嫁過來的時候,都是她一手操辦的。這次,我自然也要找她商量。不管她到底是什么人物,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一邊這么想著,我捧著茶杯等在小院的廳子里。崔嬤嬤是這宅子里的一個異數,我必須小心對待。而且她十分重視安玉寧,如果我搞砸了安玉寧的壽宴,只怕安玉寧倒沒什么,她就會對我不滿。

先前安玉寧也說過在我忙的時候,讓崔嬤嬤照顧小貝。可是無論我忙不忙,小貝都喜歡跟在我後面,所以崔嬤嬤和小貝相處的機會也不多。雖然看不透她這個人,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她是一定支持小貝由我教養的。因為我是小貝的嫡母,而她是一個極守規矩的人,自然認為小少爺就該由嫡母來教養。起碼看起來是這樣的。

拂衣引了崔嬤嬤來,正聽到說話聲,我已經站了起來。崔嬤嬤進了門,行了個禮,道:「少奶奶。」

我向前走了兩步,道:「崔嬤嬤,不必多禮。」說著,我就自己先落了座,道:「請坐吧。」

崔嬤嬤在我下首坐了,道:「少奶奶找奴婢來,可是為了少爺壽辰的事?」

我點點頭,道:「是的。因為相公說今年的壽辰,要連小貝的過繼宴一起辦了。我尋思著,這府里,論資歷,最夠格也就是嬤嬤了。何況往年,相公的壽宴都是嬤嬤一手操持的。所以就想找嬤嬤商量商量。」說著,我又笑了,道:「怎么說少爺也是嬤嬤您一手帶大的,您總是這府里最了解少爺的人。」

我這廂恭維,她好像完全沒聽見。只是正色道:「既然今年的壽宴由少奶奶操持,那少奶奶盡管吩咐就是,奴婢等一定是照辦的。」

我點了點頭,道:「嬤嬤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您知道我剛嫁進來沒多久,很多事情都不懂,姨娘事忙也沒有時間教導我。我也不知道該向誰請教才好。」

我拋出橄欖枝,其實也沒指望她會接。畢竟我也明白,這個時候誰都在觀望。但是沒想到她竟然一臉認真地對我說:「少奶奶以後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都是義不容辭的。這個家,到底是少奶奶做主。西風,也該是時候倒了。」

聞言,我簡直目瞪口呆。她的比喻隱晦,但是已經隱隱有了向我靠攏的意思。要知道並不是名正言順就總有一天能夠權柄在握。這種大家,出個傀儡,簡直再簡單不過。

送走了崔嬤嬤,我猶在震撼,實在不知道這是福是禍。但是有一天可以肯定,看不透,就會有危險。

「娘。」

我正在想心事,便隨便摸了摸小貝的頭,漫漫地答應了一聲:「嗯?」

小貝走過來摟住我的腰,眨巴著眼睛:「娘。」

我嚇了一跳。要知道我們兩個的身高差距並不大,他這樣摟著我,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早戀的小孩,像什么話。我忙不迭地推開他:「小貝!」

小貝在我手心里蹭了蹭,好像在撒嬌,那樣的天真無邪:「娘,爹爹好像生氣了。」

我一愣:「嗯?」

小貝比劃著給我分析:「爹爹生氣,從來不會拿到明面上來的。但是小貝能看得出來,他什么時候是生氣了。今天早上,他走的時候,應該是很生氣的。娘,你做了什么,讓爹這么生氣?」

我嚇了一跳。安玉寧生我的氣?為什么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先前我還當他是小孩子說笑,但是那天夜里,我挑著燭火等到半夜,也沒等到安玉寧回來。

小貝在床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道:「娘?」

我也昏昏欲睡,被他這樣一叫,下巴差點磕到桌子上,一下子醒了過來:「嗯?你爹回來了?」

小貝不吭聲了,許是剛才是說夢話。

我又坐了一會,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失望。看來他今晚是不會回來了。想來從今天開始,他又會恢復到婚前那副德行,天天不著家,眠花宿柳去了。一直撐到現在,也算給我面子了。

苦笑了一聲,從明天開始,我又要更矮一截了,還是想想怎么去對付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冷臉吧。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要爬上n去休息了。

衣服才解了一半,門外突然傳來動靜。我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回過頭去:「舅舅?」

燭火剛剛被我吹滅了,我只能借著冬日格外皎潔的月光看到一個人站在門里,卻不動。我趕緊迎上去,還沒走近卻已經先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我心里打了個突,趕緊扶住他:「舅舅?」

他醉得不輕,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來的,我拖著他走了兩步,發現他上次果然是裝醉的。這次他把所有的重量全都壓到了我身上,那叫一個死沉。我把他拖到小榻那里,就扛不住了,只得先把他放下,想要去叫人來幫忙,結果被他一下拉住手,摔了下去。

我跌在他胸膛上,聞到他身上混合著胭脂味的酒氣,卻都被那股熱氣蒸騰著,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就面紅耳赤起來。

「……舅舅?」

他的手伸下去,死死地摟住我的腰。我還沒鬧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唇上就一熱,我瞪大了眼,只覺得那股熱力要將我席卷。

「雲霜。」他輕輕地叫了一聲。

我一愣,然後嘆息了一聲,慢慢地恢復了清醒,支起身子想起來。只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大,按在我腰上,我越掙扎他就越用力,疼的很。最後他索性翻身把我壓住。

第一卷:破蛹之卷第二十二章:我要堅強

「雲霜。」他低下頭來,又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哭笑不得。難道他和他那個小妾,就是這么親熱的?真純潔。

他n住我的唇畔,舔了舔,然後就像小孩子一樣,又舔又吮,完全沒有侵略性,反而有一種好整以暇的意味。我撐不住要喘氣,微微張開嘴,他立刻竄進來。舌尖相觸的那一刻,我只覺得一把火都要燒起來了,心中又驚又懼,拼命地要掙開他。可是他按住了我的手,我根本動彈不得。

「雲霜……」

他叫一聲,我就清醒一分,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他酒醉時隨便找的代替品,任誰都會受不了。我掙扎,他就按住我的雙手將我的雙手都反剪到身後,我痛得很又不敢叫。他的動作突然凶猛起來,伸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後腦,掠奪式的深吻。

我哭了出來。

安四死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哭過。我對自己說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哭,是那些人對不起我,我為什么要為他們的過錯而哭!可是現在我哭了,因為我滿腔的激越和斗志都被這個人折斷在手中,他在提醒我是多么的卑微和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