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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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二。手機版地址:m.w.劉全的事情,一直把在我手里。柳家文上了門,讓她感覺了我娘家的壓力。為了保住她自己的親戚,她只能將芷若齋交出來。

另一個原因,則是柳家文和她簽了一個大單子。她只要以事忙為借口,把芷若齋丟到我頭上。到時候她前面的是陽光大道,我前面的是獨木小橋,此爭,她占盡贏面。即使我大獲全勝,也動不了她什么。

但如果我失敗,她又恰好做了一筆轟轟烈烈的生意,那么我就會被她打壓到谷底。

我思前想後,還是接了下來。

芷若齋不管現在怎么樣,招牌總還是在的。我仔細考察了鋪子的現狀,覺得它會這么經不起沖擊的原因,是它已經多年沒有參與過競爭。自恃招牌老,伙計也倨傲,對來自外面的沖擊就沒有放在心上,結果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知道劉牌坊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學堂諸事,已經上了軌道,我手里也拿不出錢來。她也斷不會支援我。我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資金問題。

可是她沒有想到我會縮減安府的開支來籌備資金。這是她沒有想過的。當初她因為資金短缺,對我低聲下氣,可那個時候財政大權還在她手里,她完全可以用我這個辦法。沒想到現在不但財政權被我分了一半,我還趁機對安家內部的人進行了大換血,清除了不少異己。

另一方面,我征求過銀樓那些中下層客戶的意見。他們還沒有投資意識,也不願意把自己的血汗錢花在這么冒險的事情上。我也沒有話說,對他們的想法表示理解。

因此便與他們簽了單子,將銀樓作為中轉,用他們存在銀樓的錢投資。如果賺了,就給他們分成,賠了,他們的財產不會受到波及,安家會負全責。

這完全改變了銀樓的性質。一般情況下,人家來銀樓存錢,都是還要給手續費的。現在到柳意錢庄存錢,只要簽了投資令,不但不要手續費,還能生息。安家財力雄厚,就是一塊讓百姓安心的活招牌。這樣一來,就漸漸有些膽大的年輕人相應了。

之後,我便忙著開始著手對付那些已經漸漸開始動搖的大客戶。

總之,無論怎么樣,芷若齋都不再有被吞掉的可能。股份這么散,千絲萬縷的,我看他怎么吞。

一通忙活下來,春天就過去一大半了。

我換下了厚厚的冬裝,開始穿輕便的小襖。心情也比較愉悅。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輕松了很多,也自由了很多。基本上沒什么人敢管我。那我每天必去的地方,就是孫思文的那一個小院子,一般午飯都留在他那里吃。我關於這個小院的想法也差不多都實現了,院子里的絲瓜架已經有了一點綠苗苗爬在上面。也有幾盆花,被擺放在恰當的位置。

這些,孫思文當然沒心思管理,都是我讓人照顧的。不過也不能怪他,他要忙安家的生意,還要忙著研習醫術,偶爾還會去做赤腳大夫。這些花花菜菜的,他能夠幫我弄出來,已經很有心了。何況這里是人家的院子,我不能因為他總要走就總是鳩占鵲巢。他既然還住在這里,就要保證他的自由和。

孫思文換了一身青布衣衫,下身竟然還是扎腳褲。不過他身材很好,寬肩窄腰,矯健修長,這樣穿也不顯得突兀。他背上那個傻不拉唧的小背簍也沒有影響他的清俊。尤其是現在是春天,陽光薄薄的,卻顯得很有朝氣,他這樣一身站在這還沒有長成的絲瓜架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我想,安玉寧沒有說錯,我果然是個色女。無論是相貌奢華風騷的安玉寧,還是清俊無匹的孫思文,我第一次見的時候,都是只顧著被誘惑得流口水。

一邊這么想著,我就一邊笑嘻嘻地跟上去:「你又要上山去?」有幾次我來找他,他都不在,阿綠告訴我,他是上山采葯去了。

他看了我一眼,無奈地道:「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帶你去的。」

先前我求了他幾次,他都不肯,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自己偷偷溜走。有幾次被我逮住了,就像今天這樣,可是他看到我來,立刻就去換了衣服,自己也不去了。

未免又重蹈覆轍,我毫不猶豫地沖進了屋子,然後換了衣服,又把頭上一堆亂七八糟的首飾抓下來。等我再跑到他面前的時候,儼然已經是一個盤著頭發,穿著布衣的農婦了。

「……」

我得意地笑了一聲,道:「怎么樣,我跟阿綠借的,好看吧?」

「……」孫思文試圖跟我講道理,「你一個大小姐……」

我白了他一眼:「你以前不還一樣是大少爺。」

糾纏了半天,他只得道:「這樣吧,山下有一條河,景致不錯。你就跟我到那里,然後等著我下山。」

我有點不願意,但是怕他煩了直接把我丟出去,於是便點頭說好。我想,到時候都到了山下,我要跟著上山,他能怎么樣,總不能逃跑。

於是跟著他一起出了門。我腰上扎了一圈兒圍裙式的裙擺,腳下穿的是一雙平底履,總覺得不舒服。倒不是因為這一身太素,而是因為尺寸不合。沒想到阿綠看起來也瘦,竟然這么有料……

走了一會,果然在山下看到一條小河。孫思文沒有騙我,景致果然不錯。尤其是春回大地,那種新鮮的嫩芽讓人看了就打心眼里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要把我丟在這里,我還是不干的。

我一眼撇到河邊有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開的很好,忍不住就覺得歡喜,想伸手去摸一摸,然後再跟孫思文談判。可是我的手剛伸出去,孫思文馬上就叫了一聲:「別碰!」

我嚇了一跳,手很快就被他抓住,拉了回去。我跟他之前都恪守禮儀,最多就是牽牽袖子,不然就是我會彈彈他的腦袋,除了那次我的腳傷,幾乎沒有任何肌膚接觸。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我很快就把手抽回來,卻聽到他痛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