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
小紫撇了撇小嘴,「打起仗來,死人還不好找?」
「那也不行!我警告你啊,絕對不許干這種事!」
「大笨瓜。」
小紫揚聲道:「阿夢,把圖拿來。」
夢娘捧著一疊畫紙進來,上面繪著按比例放大的各種零件。她畫的雖然很精細,但筆觸細膩柔潤,與其說是結構圖,更像是實物寫生。
小紫對著那些圖紙陷入沉思。夢娘靜靜站在一旁,眼神空蒙,她雖然容貌端庄穠艷,身姿宛如一株婀娜多姿的七寶花樹,但那一刻給自己的感覺,就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
程宗揚忍不住朝她作了個鬼臉,夢娘美眸微微生出光彩,朝他嫣然一笑。程宗揚悄悄朝她勾了勾手指,那個美婦像個聽話的孩童一樣乖乖跟他走到外面的廂房。
「這個給你吃。」
程宗揚摘下一根香蕉,遞給夢娘。
這些香蕉是蕭家田庄貢送的,剛從寧州送來,蕭遙逸一根沒留,全部送到客棧,給紫姑娘品嚐。
夢娘好奇地看了片刻,然後拿起來咬了一口,接著皺起眉頭。
程宗揚笑道:「這個要剝皮才能吃,來,我給你剝。」
程宗揚剝掉香蕉皮,本來想遞給夢娘,但看到她美艷的面孔,不由心頭微微一動,拿著香蕉,放到她嘴邊,說道:「來嘗嘗。」
夢娘揚起玉頸,張開紅唇,輕輕咬了一口。剛才滿口生澀,這時剝去蕉皮,露出里面白色的蕉身,一口咬下,齒舌生香。
程宗揚小聲道:「味道不一樣了吧?」
夢娘點了點頭,唇角露出甜美的笑意。
「再嘗一口。」
夢娘依言又咬了一口,看得出她很喜歡香蕉的味道,唇角笑意更濃。
「這回不要咬了,我們換種吃法,」
程宗揚柔聲道:「你把它含在嘴里,慢慢舔。」
夢娘聽話的張開口,嬌美的朱唇含住白色的蕉身,用舌尖輕輕舔舐,一邊抬起如水美目,望著主人,露出無邪的喜悅。
程宗揚拿著香蕉,慢慢送入夢娘口腔,夢娘果然沒有用牙齒,她微微揚著雪白的頸子,紅艷而豐潤的唇瓣張成渾圓的形狀,裹住蕉身,被程宗揚拿著香蕉在口中。
「真乖。」
程宗揚又讓她吃了一口,作為獎勵,然後引誘道:「還想不想再吃?」
夢娘含著香蕉點了點頭。
程宗揚在她玉頰上捏了一下,然後一邊喂她吃香蕉,一邊手掌貼著她的玉頸伸到她衣領間。
夢娘學著他剛才的動作,先用唇舌吞吐片刻,然後輕輕咬下一塊,品嚐著香蕉甜香的味道,對他伸到自己衣間的手掌渾然不覺。
兩人並肩坐在榻上,身體近在咫尺,程宗揚手指伸到她內衣的肚兜下,沿著她胸前光潤滑膩的弧線朝里面摸去。夢娘身材十分有料,又圓又大,帶著暖暖的香氣。程宗揚張開手掌,握住那團溫香軟玉,在她豐潤的上輕輕揉捏。
夢娘雙乳圓碩豐膩,光滑的肌膚猶如凝脂,飽滿香滑,就像一只柔軟而又多汁的水蜜桃,讓人愛不釋手。程宗揚揉捏著她充滿彈性的雪乳,一邊看著她含住香蕉柔柔吞吐的美態,心里不禁贊嘆,這美人兒果然是絕色,吃個香蕉都吃得風情萬種。不知道她撅著白美的,用下面的小嘴吃自己的大香蕉時候,該是何等美態。
「阿夢,」
小紫的聲音懶洋洋傳來,「你這個小傻瓜,別讓那個大笨瓜占你的便宜哦。」
程宗揚在夢娘乳上用力捏了一把,然後飛快地拔出手掌,嚷道:「別胡說!夢娘沒吃過香蕉,我正教她怎么吃呢。小人之心啊你!」
「哼!」
……
十二月十二日,進入江州境內的李士彬軍繼續進發。十三日晨,遭遇敵寇襲擊,宋軍列陣迎擊,敵寇大潰。十四日,敵寇襲營,宋軍出擊獲勝。十五日,宋軍克隴原村。十六日,破金明。四日內,宋軍連戰連勝,直抵江州城下。
金明是江州城東南一個村寨,距離江州城只有十五里,修築有寨牆濠溝。早在宋軍抵達前,村中居民就已奔走一空,只有一幫敵寇占據寨牆防守。宋軍用了半日時間便攻克寨牆,驅走敵寇,然後立即掘土壘城設立金明寨,作為宋軍進攻江州的基地。
李士彬穩扎穩打的舉措令敵寇如芒在背,當夜便有敵寇夜襲偷營,但鐵壁相公早有准備,一番交戰之後,敵寇倉皇逃去。
接下來幾日,宋軍源源不斷地越過烈山,捧日軍陸續開入金明寨,龍衛軍則調頭北上,在江州城北設置營盤,形成夾擊之勢。
面對宋軍緩慢卻無懈可擊的嚴密行動,盤據在江州的敵寇露出烏合之眾的本來面目,進退雜亂無章,舉止張皇失措,幾次偷襲都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宋軍實際斬獲雖然不多,但劉平兵敗帶來的陰影已經一掃而空,認為敵寇也不過如此。
連日來,集結在金明寨的宋軍已經有六個軍,包括捧日軍右廂的四個軍和左廂的兩個軍。捧日軍左廂都指揮使劉平兵敗身死,剩余的七個軍由第一軍指揮使曹琮暫領,實際任命要等朝廷下達的詔令。至於烈山之役的潰兵,則在金明寨以東另置一營,進行收容。
這時黃德和狀告劉平投敵的消息還沒有傳來,烈山之役投入戰斗的一共有三個軍,陸續逃生的潰兵超過兩千人,其中高級將領只剩下軍都指揮使王信和都虞侯種世衡。十余位營指揮使戰死,只有驍騎營指揮使郭逵因為大雪與主力失散,跋涉數日後幸免於難。在重新編制之前,這些潰兵不會再投入戰場,所承擔的工作也僅限於伐木運糧、修築城寨之類的力役。
江州地處平原,天氣晴朗時候,十余里外的城池已經隱約在望。對於江州城的規模,捧日軍右廂的將領多少有些輕視。宋軍重兵雲集,以十萬之眾,攻擊一座數千人防守的州城,並費不了多少力氣。當聽到斥侯報告江州依江而建,居然沒有挖掘護城河,反而費大力氣在城前樹立六座孤立的堡壘,眾人都覺得對手不過是一群匪寇而已。
李士彬注視著遠方的江州城,良久道:「備馬!」
一名親兵牽來戰馬,然後俯身趴在地上。李士彬踩著親兵的背脊跨上坐騎,打馬朝江州城奔去。旁邊的將領見狀紛紛跟上,一行十余名將領帶著百余名親兵疾馳而去。
劉宜孫直起腰,望著那群騎兵煙塵滾滾從寨前馳過,不禁露出憂色。數日前的烈山之戰他仍然記憶猶新,這支隊伍里,捧日軍右廂四個軍的軍指揮使、都虞侯都在其中,一旦遭遇敵寇,只怕沒有人能夠生還。
張亢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冷冷嗤笑一聲,說道:「鐵壁相公性情豪強,治軍嚴酷,那些將軍們就是明知危險,又怎么敢勸諫?況且他們連戰連勝,正是士氣高昂的時候。哪里吃過苦頭?」
說話間,一名小校叫道:「劉宜孫!」
劉宜孫放下橛頭,「在!」
「張亢!」
「在。」
「立即去大帳聽令!」
劉宜孫與張亢抹去手上的泥土,趕往大帳。
「這幾日歸隊的散兵也有四五百人。」
王信在突圍時也受了傷,這時袒著上身,一名親兵在他肩膀上抹著葯酒,說道:「這些軍士來自各都,有些一兩人,有些五六人,互不統屬。數來你們兩人的屬下還算完整,暫時都由你們指揮。」
從指揮一百名士卒的步兵都頭一躍成為負責一個營的指揮,劉宜孫心里卻沒有半點喜悅。他與張亢對視一眼,然後道:「遵令。」
王信披上衣服,然後起身跺了跺腳,嘆了口氣道:「有鐵壁相公在前面,一時半會兒咱們也什么仗可打,你們就帶人去伐木吧。」
「是。」
王信沒有再說什么,只點了點頭,便讓他們離開。
江州城外一馬平川,戰馬一刻鍾便趕至城下。李士彬在里許外勒住坐騎,然後打量著城門前那六座堡壘。
堡壘渾然一體的士敏土表面讓眾將都疑惑不解,有人道:「莫非是用整塊大石刻成的?」
還有人道:「多半是用細泥、米漿勾出來的。」
「看起來不像太結實。」
李士彬看了片刻,然後揮了揮手。
後面一名親兵打馬上前,一直靠近到堡壘一百余步的距離,然後張弓搭上一支重箭,朝堡壘射去。
弓弦還未松開,一道寒光忽然閃電般從堡壘上方射下,將那名親兵連人帶馬一並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