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祖國山河一片紅」的地圖，以及「萬紅叢中一點空」的唯一一處空白，張子安很是費解。

為什么都沒被劃上紅圈呢？

為什么[崩壞世界]要在都旁邊畫個問號？

是不是因為都的本地論壇比較多，數據量比較大，ta還沒來得及完成數據搜集工作？

為了解開心中的困惑，張子安向[崩壞世界]回復了一封郵件，向ta確認這個問題。

[崩壞世界]幾乎立刻回復了：你也注意到了？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都的數據搜集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對這個結果也想不明白，以為是程序哪里出了bug，優化調整了一下代碼之後，還特意對都的數據進行了二次搜索，但結果同樣如此雖然有數十次提到了「虐貓」，但談論的都是外地或者外國的虐貓事件，沒有人提到都本地有人虐貓。

張子安讀完郵件，非但沒有解決困惑，反而更加不理解。

天子腳下善之地，難道都人民的素質和覺悟真的這么高？

都有數百萬常住人口，還有更多的外地流動人口，要說這兩千萬人里沒有變態，他是不信的。

或者是都的網警特別給力？一旦有人提到「虐貓」，就立刻把帖子咔嚓了？這未免有些小題大作，網警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就奇怪了。

張子安繼續回復：那你對這個問題有什么看法？

[崩壞世界]：我覺得很詭異，不僅是都沒有虐貓事件，還有近三個月以來全國頻繁生虐貓事件，以及濱海市虐貓事件頻率異乎尋常的高，這三件事都不正常，很難用常理解答，甚至可以被定義為「自然現象」了。

自然現象……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直覺還是挺敏銳的，沒有用巧合或者其他牽強附會的理由來強行解釋，而是干脆地承認無法解釋，這才是對待科學的正確態度，比《走近科學》之類的強到不知哪里去了……

自然現象並不一定意味著靈異事件，沒必要諱莫如深，也有可能是現有的科學沒有展到能解釋的程度。

張子安回復：我也覺得像是自然現象，不過我看你正在寫論文，論文里如果寫上自然現象，估計沒辦法表吧？

[崩壞世界]：接二連三的事情太詭異，我這篇論文基本已經放棄了，寫出來也沒地方表。老實說，對這些數據挖掘得越深，我就越害怕，屢次告訴自己不要再往深處挖了，萬一挖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就糟糕了……但是，同時我也越著迷，總是停不下來，要不是最近學業繁重，我還打算跑一趟都呢。

張子安一怔，又回復道：去都干什么？

[崩壞世界]：不知道，是某種直覺吧，冥冥之中總感覺在都能找到部分答案其實我的直覺往往很准，考試的時候總能蒙對選擇題。

張子安很羨慕，嘴里和心里都很羨慕這絕對是考試的大殺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