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太陽還露著小半張臉,理查德的夜盲症尚未徹底發作,白天差點被熱成奧爾良烤雞翅的它看到張子安與肖天宇險些親密接觸,像還魂一樣精神大振。
張子安怕它說出什么惡心的話來,本來就沒有食欲,要是再被它惡心到還吃不吃晚飯了
不等它開口,他就甩起另一側肩膀上搭的毛巾罩在腦袋上,順便把理查德的腦袋也罩住了,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的它立刻懵逼了。
肖天宇光著膀子,露出厚厚的兩膀子肥肉,不過膚色是真白,在傍晚的微光中格外顯眼。
另外cup也很大。
就是滿身的汗餿味想來張子安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誰
肖天宇驟然一驚,渾身的肥肉打了個哆嗦,跟果凍差不多。
他剛才把腦袋探進自己的車里像是在找什么,沒注意到張子安的出現。
我。
張子安說道。
哦,子安兄啊,突然冒出來,嚇我一跳有什么事嗎
肖天宇松了口氣,嬉皮笑臉地說道。
張子安卻沒有忽視他之前略顯慌張的神態,覺得他像是在隱瞞著什么。
你在干什么找什么東西嗎
張子安的目光瞟向他的車內。
沒啊,對,是找換的內衣,嘿嘿,這倒也好,都是一次性的,隨穿隨扔,也省了洗了。肖天宇慌張地挪動肥胖的身體,擋住張子安的視線。
沙漠里沒辦法洗衣服,大家的內衣都是一次性的,這倒是不假,但如果只是找內衣,他慌啥就算他胸大,也不是大姑娘啊。
張子安想起肖天宇的物資消耗,委婉地說道:沙漠里物資緊缺,能省則省。大家是一個集體,你用得多了,別人就用得少了。
我知道,我知道。肖天宇嗯嗯地點頭,但顯然只是敷衍,沒把話聽進心里。
天熱本來就煩躁,他這樣的態度更令張子安有些冒火。
張子安裝作要走的樣子,隨意抱怨著天氣,往旁邊走了兩步,等肖天宇放松戒備,突然一個箭步閃到他的車門旁邊,往里面探進身體,說道:哎,口渴了,借你一瓶水喝
哎不行等下我給你拿
肖天宇一個激靈,擠過去拼命想把張子安拉出來。
但是,晚了。
張子安剛把頭探進車廂里時,除了濃烈的汗餿味之外,沒發現什么異常,但他心里想著物資的事,目光就瞟向碼放在車廂里的物資油桶是不透明的,看不出里面剩多少油,但一箱箱的礦泉水是透明,還剩多少水一目了然。
由於光線暗,一眼掃過去,礦泉水似乎也很正常,然而肖天宇心虛般地往外拽他,令他堅信哪里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