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瑪斯,這個拜托你了。」
他把自己這幾天洗臉擦臉的毛巾拿出來,使勁蹭了蹭此時臉上的汗與油,然後遞給飛瑪斯,讓它叼著毛巾,讓毛巾拖地留下氣味,向另一個方向跑,跑出一段距離之後,再扔下毛巾與他在約定地點會合。
飛瑪斯會意,叼起毛巾就跑。它拍《戰犬》的時候,因為電影劇情里有追蹤與反追蹤的訓練,它也明白其中的原理,故意在樹林里七拐八繞,這樣保安們追蹤起來會多花幾倍的時間,最後追到了發現只是一條毛巾……
毛巾留下的味道絕對比他的靴子留下的味道重得多,希望能夠騙過那兩條杜賓犬。
聽著樹林里隱隱傳來的人聲和犬吠,π緊張得不敢說話,就連理查德也閉緊了嘴,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老茶和弗拉基米爾的牽制似乎起了效果,人聲和犬吠被分散了,多少爭取了一些時間。
目前他們的搜索范圍限定在門口附近,因為他們沒注意到無人機的存在,但當他們遍尋無果,肯定會擴大搜索范圍。
張子安把無人機拆解,然後放進保護箱里,又背上背包。
鹿群已經把樹皮上的鹽分都舔干凈了,頭鹿見張子安要走,帶領鹿群跟在後面,因為它們正好也想找水喝。
他用最快的速度悶頭走,注意力全放在腳下,小心不要被絆倒什么的。
過了一會兒,老茶和弗拉基米爾趕過來與他會合。
「子安,那些被抓起來的流浪漢怎么辦?」老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官商勾結,視人命如草芥,跟隨意抓壯丁的古時候又有什么區別?」
張子安明白老茶的意思,它不忍放著不管,否則那些流浪漢恐怕再無出頭之日。
「咱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到了晚上再悄悄摸回屠宰場,看看有沒有機會救人。」他說道。
理查德一驚,「嘎?還要回去?這不是送鸚入鷹口嗎?聽本大爺一句勸,反正那些流浪漢也不是什么好鳥,估計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做,這次也算是他們求仁得仁,自作自受了!」
張子安搖頭,「返回屠宰場的目的並不完全如此。首先,那些流浪漢雖有小惡,但一碼歸一碼;其次,我覺得梅根和麥克的失蹤可能也跟屠宰場有關,所以順便打聽一下消息;最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保安們找不到咱們,會擴大搜索范圍,咱們反其道而行之,跑回他們已經搜索過的區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嘎?聽上去有些道理,不過電網怎么辦?」理查德抬起爪子搔搔頭,「本大爺替你想了個辦法——估計這里的保安都是幾個月見不到一次女人,看見母鹿都覺得眉清目秀,不如你晚上打扮成應召女郎,說不定能夠輕松混進去……」
張子安罵道:「放屁!應召女郎跑原始森林里提供服務?你以為是應召女狼啊!」
「嘎嘎!本大爺也就隨便一說,就你這副白痴的樣子打扮成應召女郎,估計也提不起人家的性趣!」
張子安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因為電網確實是一個幾乎無解的難題,難道真的要想辦法從正門混進去?就算他能混進去,又怎么帶另外幾個人出來?
雖然大部分保安都已經進入樹林搜索,屠宰場內部空虛,但守門的保安還在,而且不止一位。
先不管那么多了,到了晚上見機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