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淵點了下頭。

鏡沉之前的確說了這個，他也問了鏡沉那力量來源，鏡沉當時說的就是塔。

想到最後一點，鳳九淵神色變了變，看著鏡沉：「你的意思是，那是神的力量？」

「我沒接觸過什么神的力量，一開始不清楚，只是覺得那力量和佛都的有點相似，但現在知道了。」鏡沉道：「你雖然是半魔，但你體內被封印的另外一半魔族血脈等級很高，所以我才會覺得那力量會傷到你。」

鳳九淵聽完，沉吟了一會，道：「這么說來，神族和魔族很久以前並存於大陸的事是真的了？」

這是魔族的傳言，大陸上的人根本不會知道，鳳九淵也是因為有一半魔族血脈，有和一些魔族接觸，才會知道這消息。

但他一直沒當真。

畢竟魔族還在大陸，神族卻變成了傳說，怎么也不可能是魔族徹底消滅了神族，魔族要是能徹底消滅神族，中州大陸早就是魔族的天下了，哪里還會安分待著不進攻大陸？

「神國的塔，應為鎮壓，但這座塔，卻制造死氣。」一直沒說話的佛心在聽完容眠說的話之後開了口。

容眠看向佛心：「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

「那本書是我無意間得到，那些文字我也看不到，但隨著年齡的變化，那本書上的字我慢慢看懂了，書中記載的都是一些威力強大，但害人害己的禁法，我將那些都記了下來，但從未想過去用它，直到重昱出現，到後來重昱出事，我才布下了其中一個陣法。」

「那陣法很厲害，會頃刻間毀掉一座城，陣中死亡之人，皆會化作血水，且那陣法有囚魂的作用，所以我選了那個陣法。」

囚魂……

黃泉明白了，那是禁法來自神族，擁有神族之力，在某些時候，有些東西是會騙過天道的，所以那些魂才會在人死後出現，而非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立刻消失。

「你囚他們的魂，等於囚住自己。」大祭司看著容眠：「為什么要用這么決絕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