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頭繼續落寞地說：「不過，他們的虛神體也是在慢慢地消散，衰弱，最後就不再存在。他們在虛神界工作，創出了眾多公司，也建造了無數的建築物，但隨著殘魂隕落，他們的公司也倒閉了，他們的殘魂建造的大廈也是倒塌了，所以，到處都是廢墟，因為我還沒有徹底地隕落，所以天天維修部還沒有倒閉。但距離倒閉不遠了，就在這個紀元吧。」

「嘶……」

張斌還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濃郁到極致的寒意。虛神界的廢墟竟然是這樣來的?無數合道半神的虛神體融合殘魂之後竟然還能在虛神界存活很多紀元？

那他們每天都活在絕望之中，是多么的悲哀？

這樣活著，真的還有意義嗎？

「或許有意義，或許沒有。」老頭說，「所以，很多半神他們是不會讓殘魂融合影子，進入虛神界苟延殘喘的，他們就那么隕落了，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那虛神界到底是什么人創造的？」

張斌又問。

「當然是真神創造的，可能就是憐憫這些隕落的頑強生命，讓他們的殘魂再存活一段時間吧。」老頭說。

「唉……」

張斌嘆息了一聲，又問道：「你都存活八萬紀元了，那能不能告訴我，成神的概率到底多大？到底多難？到底有什么禁忌？」

「我老了，腦子也糊塗了，很多記憶都消失了。」修老頭說，「記得的東西不多。似乎，八萬紀元來，沒有一人能創出自己的神格成神。能成神的都是融合神格。而且也很不容易。你要想創出自己的神路成神，太難太難了，是你怎么也不敢想的。你也別指望著能在這個紀元成神，用五千紀元成神就很了不起了。

「竟然這么難？那我的親人豈不是難以活到我成神的那一天？」

張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壓力也是再次變得如同山大。

「那一瓶液體是很好的寶物，真就是真神留下來的，曾經有真神來虛神界看望他們那些隕落的後人的虛神體，就帶著那樣的液體，那似乎是他們的飲料。」老頭努力地追憶著，「若是沒有修煉到准神大圓滿，是不能服用神的飲料的，現在你卻是可以服用了，但只能一滴滴地煉化，那應該對你有巨大好處。」

「神帶來的飲料？」

張斌的臉上浮出了驚喜之色，他的心臟也是砰砰砰地跳動起來。

他又繼續和修老頭請教，詢問了很多問題。

「前輩，你知道仙神大陸的位置嗎？」

「是有仙神大陸，可惜，我忘記在什么地方了，似乎在普通的禁海中，應該也是一塊特殊的岩石。那也是很重要的地方，你也必須去，要合道成功，必須把1500種以上的道修煉到九層，沒有道靈幫助，那根本不可能。」

「總共有多少八級大陸？」

「八級大陸？似乎有兩個，但我也忘記位置了。」

「那九級大陸呢？」

「九級大陸只有一個，好像在黑海區域海底，是一塊紅色的石頭來著。具體位置我也忘記了。對了，你必須去九級大陸，那里有特殊的寶物，能提升你某些道的天資，讓一些不能激活的細胞蘇醒，變成某種屬性的異能細胞。」

「黑海區域那邊到底有什么秘密？」

「沒人知道那邊有什么秘密。那是大恐怖的發源地，似乎連真神都很忌憚那邊。」

「我得到一個神樹核，要怎么才能快速地培育？」

張斌又問，神樹果核雖然發育出了嫩芽，但卻是沒有任何長大的跡象。

「我也不知道。」

「我得到一塊青銅殘片……還得到一塊琥珀，中間有一滴血……」

「我記憶模糊了，想不起來那是什么寶物……莫非，那是神血？那千萬不能隨便使用，那可能會讓你直接隕落。」

「……」

張斌盤膝坐在清月洞府的密室。

他取出了那一瓶液體，再取出了注射器，慢慢地抽取出來一滴。

直接就服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