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分之一的戰力?」
張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過,他還是沒有任何慌張和沮喪。
僅僅是把眉頭深深地蹙起,在艱難地思忖著,盤算著。
他在計算,若是自己也修煉無數年,把所有的神通都修煉到天賦的極限,再用之滋潤審判神通,自己還能不能強大十萬倍?
但是,不管他怎么計算。
似乎自己也還是強大不了十萬倍。
難道,是女帝在說謊?
或者是自己的天賦還是有限?
不,絕對不可能。
自己的天賦不亞於任何人。
審判之道就是最萬道之首。
他眯眼看著女帝,冷冷地說:「你若是如此強大,怎么不去對付樹魔?難道,你也不是樹魔的對手?樹魔的天賦比你還好?」
「我的天賦和樹魔是平級的。樹魔比我多修煉了很多億年,而且因為是掠奪之道,進展格外快速。如今的我,還真不是樹魔的對手。」女帝淡淡地說,「不過,遲早有一天我會追上它。而你這樣的庸才,也做夢想要對付樹魔,簡直就是天大笑話,為了減緩樹魔的進展,只能把你殺死,免得樹魔從你身上掠奪到審判之道。那可能真就沒有辦法對付樹魔了。」
「你就別在這里自以為是。你的天賦或許很好,但我的天賦也絕對不亞於你。將來,我遲早會超越你。」張斌冷冷地說,「也別用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想殺我,是怕我超越你而已!」
「胡說八道。」
女帝勃然大怒,美目之中射出了熊熊怒火。
「我說出了你的心事。」
張斌淡淡地說,「就不必否認了。」
「理由呢?」
女帝氣呼呼地問。
「你說怕我去對付樹魔,成全了樹魔,讓樹魔變得更加強大,你奈何不了。若是如此,你可以阻止我,提醒我。而見識到你的實力之後,現在我不會輕易出擊,除非我是傻子。而且,我們都是人類,樹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完全可以聯手。我再弱,也能提供自己的力量。可見,你說的話自相矛盾。」張斌說,「你嫉妒我的天賦,如同那個駝子一樣,想要除去我。」
「我早就說過了,你領悟出來的陰陽之道很厲害,是前人未曾涉及過的。」
女帝說,「但是,你的天賦還差了一些,是沒有辦法修煉到極限。留下你,就是一個禍患,讓樹魔掠奪到你的審判之道,它再將之修煉到完美的地步,那就是天大的禍患。我一直懷疑,樹魔和食人花河對岸有聯系。所以,我才要殺你。」
「你憑什么判斷我的天賦差了一些?」
張斌的臉上浮出了冷笑。
「就憑你在第98個雕像前停滯不前,已經到了瓶頸。」
女帝理直氣壯地說。
「這也僅僅代表力之道天賦差了點吧?我的生命本源道可不是力之道,而是審判之道。」張斌說。
「沒有力量,如何審判?」
女帝譏笑著說。
「沒有力量,如何審判?」
張斌的嘴里喃喃,臉上浮出了奇異的表情。
心中也是暗暗地震撼,這女帝很不凡。
竟然看破了審判之道的一種基本奧義。
這種奧義,很普通,很簡單,但卻是自己昔日還沒有感悟到的。
自己僅僅感悟到了陰陽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