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玩鳥道士勃然大怒，「我是何等強大，何等的天才?怎么可能會嫉妒任何天才？和我一比，任何天才都不是天才。」

旋即他又傲然喝道：「天地無極我最屌，爾等何事來煩擾？我的道觀無一物，可裝天地可裝鳥。」

「你再怎么掩飾，也是沒用的，你就是畏懼，就是害怕，就是嫉妒。你就是擔心。擔心會有超級天才成長起來，超越你。殺死你。其實，這有什么意義呢？你活在虛假的想象中。其實你知道有恐怖的巨擘遠遠超過你，比你強大得多。昔日他定然比你年輕得多，那個時候對於你而言，他就是一只螻蟻。但是，你放過了他，沒有殺死他。等再次見面。你發現他成長成了強大之極的巨擘。是你只能仰望的。所以，你很後悔，後悔沒有能阻止他成長。於是你亡羊補牢，遇到任何天才，都抓起來關在鳥籠之中。」張斌說，「其實你很善良，你不願殺死他們，僅僅用這樣的辦法阻止他們成長。」

「你……胡說。」

玩鳥道人勃然大怒，眼睛之中射出冰寒的光芒，身上騰起了恐怖到極致的威壓和氣勢。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清楚。我相信，等你能正視自己的內心，那你會快樂得多。我們修士修煉，尋求的僅僅是用神為而已。並不是天下無敵。無邊無際的虛空中，無數的天才，無數的修士，若每個人都如同你這樣想，都想天下無敵，超越任何人，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強敵，人人都是自己要滅殺的對象？但是，若這先天虛空之中，就只有你一人，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那也太孤獨了吧？」

張斌說。

「我玩鳥可不是為了要阻止他們變強，更不是因為嫉妒他們的天賦，他們的天賦那是絕對比不上我的。」

道士傲然說，「或許這世界上有超過我的天才，但絕對不多，古往今來，估計也只有一兩個。我看到天才，就是惋惜他們很快就要遇到強敵，然後隕落，沒有了未來，所以就把他們抓起來，關進鳥籠中，讓他們可以繼續活下去。」

「你問過他們了嗎？他們願意你保護他們？他們願意變成鳥兒，被你一直關在籠中?」

張斌冷冷地問。

他感覺到，這個道士可能是因為活得太過漫長了，已經瘋了。

自己就是在和一個瘋子說話。

「他們無知，我才不會問他們願不願意。」

道士說，「而我要賣鳥兒，也從來沒人敢懷疑那不是鳥兒。都會乖乖地買。在天鳥城，到處都是鳥籠，里面都是我抓來的鳥兒。」

「果然已經瘋到極致，可怕。」

在這一刻，張斌也有點郁悶，更有點無奈。

這道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瘋掉的。

說的話顛三倒四。

可能那什么天鳥城，就是他想象出來的樂土。

這先天虛空，怎么可能存在那樣的地方？

任何生物都在互相殘殺，互相吞噬，都想要變得無比強大。

誰又會呆在一座城市中玩鳥？

而且是用各種天才變成的鳥？

「你再問問自己，你真的是天下無敵嗎？真沒有遇到過比你強大的存在？那個你曾經放過的天才，他如今強大到什么地步？他又在什么地方呢?」

張斌又問。

「過來，乖乖進我的鳥籠，我會把你變成一只很漂亮很聰明的鳥兒。」

道士卻是不和張斌啰嗦了，冷冷地喝道。

「原來你這么嫉妒我的天賦，生怕我成長起來，超過你。原來你一點也不自信。可悲可嘆。」

張斌感覺到死亡的危機，但他的眼睛之中卻是射出了智慧的光芒，臉上浮出了鄙夷之色。

「你胡說。」

道士氣壞了，怒火沖天，殺氣騰騰，煞氣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