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唇角一勾,問道:「流言蜚語?到底是誰說的流言蜚語?」
「這……這些流言蜚語都是在外面人說的,臣也不清楚。」魏大人只能是含糊的說著。
他是想含糊過去了。
但是,李天佑可不干。
沒理由魏大人欺負完了溪溪之後,隨便說兩句就推脫過去了。
開玩笑呢?
「魏大人,你好歹也是五品朝廷命官。」李天佑似笑非笑的說道,「市井之間的流言蜚語,魏大人竟然隨便聽一聽就信了。」
「魏大人,你這耳朵,是不是有點兒太軟了?」
「別人隨意說一句,你就當真。我真擔心朝廷交給你的事情,也被你這樣隨便的輕信處理了。」
李天佑這是直接的懷疑魏大人的能力了。
換言之,他就是在質疑,魏大人有沒有資格坐在如今他的位置上。
他若是不能勝任的話,那就直接換人吧。
「當然不是別人隨意的說的。」魏大人趕忙解釋起來,「當時那人是信誓旦旦,只不過,那個人說完了之後,我本來是想找他要證據的。」
「可惜,那個人走的太快,我沒有追上。」
「只要找到那個人就能找到證據了。」魏大人歉意的說道,「當時是那個人胡說八道,還說的跟真的一樣。」
「這才讓我誤會了陸姑娘,做下那樣的錯事。」
「那個人,魏大人找不到了?」李天佑問道。
「是,他走的太快,我甚至就連他的模樣都沒有看清楚。」魏大人可是狡猾,杜撰出來的人,還說的如此模糊。
擺明了就是在推卸責任。
李天佑笑了,點頭:「那魏大人可曾記得那是哪天?在什么地方?」
「魏大人總不至於連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聽到的那些『證據』都不記得吧?」
「按著我的推算,既然魏大人聽到了那樣的『證據』自然是立馬就行動。」
「魏大人如此的愛民如子,喜歡為百姓出頭,又怎么可能拖著這件事情,不去辦?繼續放任我們旺安商行賺黑心錢呢?」
魏大人沉吟了片刻,這才遲疑的說道:「時間嘛,應該就是那幾天,但是具體是哪天,我還真的記不清了。」
「至於地點……」魏大人按了按自己的額頭,無奈的說道,「也有些模糊。」
「無妨。」李天佑一笑,擺手道,「京城不過就是那么點兒大,只要肯花錢,什么事情都能調查出來。」
「我會讓人貼出懸賞告示,只要能提供線索,根據線索的有用程度,來拿賞錢。」
「一個消息最低十兩銀子!」
魏大人眼睛猛地瞪了起來:「齊王殿下,這沒必要吧?」
「很有必要。」李天佑唇角一勾,眼底冷意乍現,「魏大人如此詆毀我的溪溪,這口氣,溪溪能忍得下去,本王可是忍不下去。」
李天佑的維護,讓陸雲溪在一旁笑彎了唇角。
她可是聽出來了。
天佑對著魏大人是自稱本王的。
到了說她的時候,可就沒有自稱本王。
看看,在天佑的心里,她的重要程度,那是毋庸置疑的。
陸雲溪是高興了,魏大人的臉可是全都綠了:「齊王殿下,這也太興師動眾了。這要花不少銀子的。」
「無妨,本王別的沒什么,就是錢多。」李天佑淡然道,「溪溪的委屈,絕對不能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