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服了。
劉福去取東西,禮部侍郎看了看,突然的眼珠一轉,開口說道:「陛下,這旺安商行送了這么多東西給百姓。要獎勵的話,也不該只獎勵陸雲溪。齊王殿下,也該有一份。」
為什么李天佑沒有,還不是因為他是王爺。
既然他是王爺的話,他為大溍百姓做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
當然,這種事情可以不用去說,但是,一個王爺培養那么多讀書人,而且以後還是要入朝為官的讀書人……太子殿下就不需要多想一想嗎?
現在陛下還在自然是沒事,以後等到太子殿下成了帝王,他要面對的滿朝文武百官竟然全都是李天佑的人。
試問,哪一個皇上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吳大人費心了。這賞賜給本王……」李天佑剛開口,禮部侍郎飛快的接口說道,「王爺怎么還推辭呢?」
「這救濟貧苦百姓的事情,可是旺安商行做的。旺安商行也是王爺的,這功勞可不是王爺想推就能推的。」
「王爺,還是不要太謙虛了。」
這件事情,不管怎樣,都要按在李天佑的頭上。
禮部侍郎說完這番話,他的眼角余光見到了定國公臉色稍緩了幾分。
他心中一喜,看來是妥了。
他辦事,還是得到定國公認可的。
他可是跟魏大人以及戶部侍郎不同,他辦事,靠譜。
「吳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本王謙虛了?」李天佑不解的盯著禮部侍郎問道。
「本王是說,這賞賜給本王就是不如給溪溪。父皇賞賜給溪溪,比賞賜給本王,還讓本王高興。」
李天佑嘲諷的目光落在禮部侍郎突然發青的臉上:「本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大人不用這么著急的胡亂揣測。」
尷尬!
實在是太尷尬了!
李天佑他就不擔心被太子殿下猜忌嗎?
李天佑根本就沒有理會禮部侍郎是怎么想的,對著溍帝一拱手道:「多謝父皇賞賜。」
溍帝只能是笑著擺擺手。
他能說什么?
這兒子跟著別人跑了,還跑得這么徹底,他這個當父親的除了暗中抹一把辛酸淚之外,就一點兒其他的辦法都沒有。
真是兒大不由爹啊。
陸雲溪離開的時候,帶著兩套首飾,美滋滋的回家了。
溍帝那邊下朝之後,齊博康倒是隨著溍帝去書房討論了一下其他的事情。
至於定國公那邊,臉色陰沉沉的,拂袖而去。
下朝的大臣們全都默契的轉開臉,他們假裝沒有看到。
等到定國公走遠了,一些大臣低聲的議論起來:「定國公這回要氣炸了。」
「齊王這一手,可是玩得漂亮。」
「你們說,那些人全都考中了童生,會不會再中秀才?」
「這可說不好。」
「這回有熱鬧看了。」
眾人唏噓感嘆著各自離開,同時也都警醒幾分,時刻關注朝堂上的風雲變幻。
隨著齊王的長大,跟定國公的交鋒是越來越激烈,同時也愈發的不去隱藏了。
宮中,溍帝跟齊博康討論完了國事之後,這才問道:「齊老,你怎么看天佑跟溪溪他們做的事情?」
齊博康撫須而笑,輕嘆搖頭道:「他們這是在展露自己的實力。」
「經此一事,天下間的讀書人恐怕都會向往旺安山的書院。到時候,若是臣沒猜錯的話……」齊博康笑了,「這灰山的書院應該也准備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