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晚上的時候,陸雲溪跑到了陸學善的書房,房門一關,「我有事情說。」
「嗯。」陸學善笑著問道,「溪溪,有什么事情要說?」
「爹,這次你過去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直接的去請命巡視高山。」
陸雲溪的話,讓陸學善一愣,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溪溪,那可是個苦差事,你就這么安排你爹啊?」陸學善打趣的問道。
他當然是不怕苦,他只是好奇,為什么自己女兒要讓自己去主動請纓,去巡山。
「因為,爹你不想去最後也會要被安排到那邊去的。」陸雲溪說道,「甚至還有可能,會在抵抗梁酋的大軍時受傷,無法上戰場,只能去巡山,當個通風報信的人。」
「與其被人算計了受傷,還不如就先自己去那邊巡山,這樣一來,還省事了。」
陸雲溪的話,讓陸學善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問道:「溪溪,你是說,這次的將士里,有人會算計我?」
「肯定的呀。」陸雲溪理所當然的說道,「定國公根本就沒推薦人,所以,里面肯定有他的人,只不過,人在暗處不在明面上。」
「就算是我們一個一個的分析也不好把人給揪出來。」
「說不定,那個人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將士,甚至就是一個喂馬或者做飯的小兵。防不勝防啊。」陸雲溪輕嘆一聲說道。
「爹,你要知道,定國公在朝中這么多年,人脈廣著呢。」
「這人脈可不僅僅是在重要位置上的官員,更重要的還是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越是那樣的小人物越不能輕易的忽視掉。稍微的一掉以輕心,對於咱們來說,可就是致命的打擊。」
陸雲溪凝視著陸學善認真的說道:「我是不希望爹受傷的。」
陸學善點了點頭:「我明白。到時候我會主動請纓去巡山。」
「不過溪溪,就算是巡山的話,隊伍里要是有定國公安排的人,故意的隱瞞異常消息不報,讓梁酋的人給鑽了空子,進入大溍境內怎么辦?」
陸學善擔心的是這點:「到時候,百姓們就算是要撤退到城中,恐怕也來不及了。」
「萬一要是有了傷亡……可怎么辦?」
陸學善不擔心其他的,他就擔心大溍的百姓受到牽連。
「不用擔心的。」陸雲溪笑著說道,「到時候,我跟天佑哥哥自然有安排。」
「爹,你別忘了,旺安商行還要送很多補給的物資過去呢。」
陸學善見到自己女兒沒有要說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行,到時候我就按著你安排的去做。」
「你在家里也要小心,照顧好家里。」陸學善叮囑了一句。
「爹,你就放心吧,京城這邊是咱們的大本營。不會有事的。」陸雲溪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說道。
「萬一要是燈下黑呢?」陸學善還是提醒了自己女兒,不要太放松警惕了。
「爹,放心吧。」陸雲溪一拍桌子,冷笑一聲說道,「灰山的村民不是白給的。誰要是敢惹我,平了他!」
陸學善嘴巴張了張,最後又閉上了。
好吧,他忘了灰山那一群有著恐怖戰斗力的村民了。
他上次在灰山住了兩天,還特意的跟李天佑好好的了解了一下灰山的情況。
正是因為了解了,才知道,天佑跟溪溪,他們真的是把後路全都給准備好了。
那就是沉睡的雄獅,懶洋洋的守著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