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大的年紀,膝蓋疼得不行不行的,腿都快要跪僵了。
但是,惠王不開口讓他起來,他是不敢起身的。
就算是這樣,他竟然還有勇氣開口,陸雲溪不得不佩服賈老這不知死活的本事了。
他是不是在文慶府被人追捧的太得意忘形了?
不過就是有一個戶部侍郎的學生而已,那個學生能跟王爺比嗎?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底氣,敢這么說話。
「本王的話,你不曾聽到?」惠王只是目光淡淡的掃向了賈老,就這平淡的一眼,那身為上位者的氣勢,便壓迫的賈老情不自禁的彎腰低頭。
「你這樣的還在教書?真是誤人子弟!」惠王說罷,拂袖而去。
惠王的一句話,可是否定了賈老最在意的事情。
讓他噗通一下癱倒在地,惹得旁邊跟他關系好的百姓趕忙的過去查看,生怕他發生什么意外。
至於楊夫人,早就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彭元洲眸色暗了暗,一咬牙,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楊夫人竟然一定用都沒有。
惠王怎么會這么明顯的偏向田春生呢?
還有那個楊知縣,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彭元洲心里是揣著一肚子的疑惑,快速的跟上。
這邊的事情暫且算是田春生過關了,但是等著見到流民,他看田春生怎么辦?
還有流民在,彭元洲低落的心情快速的恢復正常,跟了上去。
從山下到村子里面,還需要一段距離。
一行人步行進山,路上還有殘留的冰,可以說,並不是多么好走。
速度慢了一些,但是,惠王並不在意,一路上,他關心的問著:「那些流民在你們村子里可還好?」
「好呀。」陸雲溪重重的點頭。
惠王聽完,忍不住笑了:「好就好。」
跟在後面的彭元洲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山里住著,能有什么好的?
陸雲溪說瞎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別以為這件事情是可以打嘴仗糊弄過去的。
他這邊可都是有底兒的,流民的人數什么的全都登記在冊。
最重要的是,那些流民全都按了手印的。
是不是流民,是不是有人冒充……一查便知。
彭元洲可是信心滿滿,就等著徹底的看田春生的笑話。
有著這個盼頭,彭元洲也不在意山路難行,跟著大家伙愣是沒掉隊。
「到了。」陸雲溪突然站住了。
「到了?」惠王愣住了,同時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前面哪里有半點村子的影子?
這是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