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能說。
說了之後,就會惹來大麻煩。
這種踹人一腳的事情,在平日里算個事兒嗎?
他肯踹人的話,那個被踹的應該是感覺到榮幸才是。
「老夫不與你這樣的黃口小兒計較。」賈老憤憤的一甩袖子,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樣來。
他是想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但是,陸雲溪也得干啊?
「不跟我計較?不跟我計較還是你沒理了?自己沒理就說不跟人計較,你要臉不要臉?這么大歲數,時間全都活到臉上去了,就給你臉皮增加厚度了是吧?」陸雲溪的話,讓青松書院的學生們忍不住捂嘴悶笑。
陸雲溪那張嘴實在是太能說了。
有學生還悄悄的問著朱宜良:「朱兄,平日里陸姑娘也是這樣?」
朱宜良搖頭:「不惹到小姐,小姐脾氣是很好的。」
「你……」賈老氣急瞪眼。
「你跟我瞪眼干什么?你跑過來踹人,你不知道說句對不起啊?這么大的人了,還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陸雲溪說完,突然的伸手,輕輕的拍了自己嘴一下:「抱歉,失言了。」
「哼,你還知道……」
「我不該這么侮辱狗狗的。」陸雲溪話一出口,賈老全身的血液轟的一下沖向了頭頂,他今天要是不打死陸雲溪這個賤丫頭,他這么多年就白活了。
「賈老、賈老,別動怒!」
「賈老,息怒!」
跟著賈老過來的幾個學生一看情況不對,趕忙的過去,攔的攔,勸的勸,最後是生生的將賈老給架走了。
「陸雲溪,你這樣不知道敬重長輩,你就算是有辦法讓人中舉,人品也是堪憂。」汪文彬在一旁擠兌的諷刺起來。
「敬重長輩敬重的那是德行,跟年紀無關。怎么著,王八活的時間還長呢,我怎么沒看你捧著一只回家供奉起來?」陸雲溪眼睛一翻,毫不客氣的問了起來。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汪文彬哪里是陸雲溪的對手,氣得他也步了賈老的後塵,開始哆嗦。
「我不可理喻還是你們不可理喻?你們腦子有毛病吧?我們青松書院搬我們的家,你們挺瘋書院跑過來非要指手畫腳干什么?」
「指手畫腳還不行,還要踹人。踹完了人,連個道歉都沒有,就這么走了?你說我們的人品堪憂,我看你們挺瘋書院連人品都沒有!」
「你、你……你好自為之吧!」汪文彬自知自己不是陸雲溪的對手,扔下這句狠話之後,一轉身,灰溜溜的跑走了。
「一群腦殘。」陸雲溪啐了一口,罵道。
朱宜良的同窗不解的問道:「陸姑娘,腦殘是何意?」
「腦子殘疾,俗稱有病,簡稱腦殘。」陸雲溪解釋道。
「哈哈……這個說法真是用得巧妙。」那人才笑出聲,白永安低叱了一聲,「不可如此失禮。」
「院長,話不能這么說。」陸雲溪反駁道,「這些學生讀書,為的就是以後可以考中功名,報效國家,為大溍效忠。」
「他們現在若是畏首畏尾,被什么所謂的禮數道德束縛,失去了銳氣,最後受苦的只能是大溍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