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在那種情況下，她完全可以不管藍蝶和雲裳，也可以殺死獅虎獸得到五階魂晶。

但是淺嬈都沒有這樣做。

所以，仙月並不完全相信司空如煙的話。

所有的人都看向淺嬈，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淺嬈抬起頭，修長的手指撫開額頭的劉海，雙眼黑而亮，口中只吐出淡淡的幾個字，「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幾個字的意思包含太多。

淺嬈沒有明說事情的經過，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霸氣又執拗！

這個少女啊……

仙月看著淺嬈的那雙眼，那么瞬間感覺很像，很像她多年前第一次看到的秋葉鈴。

四歲的秋葉鈴被掌門領回來，一身布衣，那雙眼黑亮干凈透徹，天真無邪。

師父告訴她秋葉鈴來自北齊，家中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此後，飛仙門成了秋葉鈴唯一的依靠。

或許……也不是。

她記得她和秋葉鈴最後一面，那時候秋葉鈴身懷有孕，八個月。

那時候秋葉鈴便半開玩笑似的說，「月師姐，我可能很快要見到母親了，不知母親可念及我的好。可我又舍不得腹中胎兒。」

「月師姐，若是我在生產的時候死了，你一定不要管我，也不要管我的孩子。我倒是希望她和普通人一樣，就此一生，不入仙門。」

「我能做的都做了，不知日後如何。不知能否再見……」

「月師姐，日後我的孩子叫淺嬈，如月師姐這般漂亮妖嬈，性子嘛淺一些的好。」

……

仙月忽然想起了好多，好多，看著那雙眼，她甚至有些想流淚。玲兒，你的孩子跟你期望的不同，她成長的或許充滿坎坷。是什么樣的環境能讓一個孩子眼中有著如此情緒，如此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