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淺嬈，淺嬈並未看他，只是手握成了拳頭，好像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有些血漸漸滲透。

「我只上一炷香。」陸聖擰著眉頭，「她作為我的道侶，我總該做點什么。」

「你不過是想讓自己不那么愧疚罷了。」淺嬈聲音冷到極致，甚至有些嘶啞，「你不配……你不配站在這里，也不配給她上香。」

很生氣！

淺嬈自來喜怒不形於色，發怒的事情，很少很少。

她一道冰屬性的靈氣刺出，無數的冰刃刺向陸聖。

不過，卻只是從陸聖的臉邊，手邊，腳邊擦過，一道血痕。

「我不殺你不是不能殺你，而是不是時機。」淺嬈瞬間到了陸聖的面前，「聖公子來這里是在挑戰我的耐性，還是想找死？聖公子有時間在這里浪費，不若好好守著夢曦上使。」

陸聖立即道：「此事與夢曦無關，出手傷害雲裳的人是我，我與夢曦不過是戰友，她不應該承受這些。」

「那憑什么雲裳就該承擔！她到底做出了什么？！」淺嬈的眼眶緋紅，血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紅紅的血絲。

陸聖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和淺嬈這一生恐怕都沒辦法和解了。

如今淺嬈的態度很明顯。

勢不兩立，不可能原諒。

「萌秀，把他請出去。」淺嬈吩咐。

陸聖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靈堂，點頭，「我走。」

或許淺嬈說得沒錯，這次來他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內心舒服一些。

一個少女就這么被他殺死了，而且還是他的道侶。

罷了！

人已死，他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改變不了現狀。

陸聖從靈堂出來，萌秀邁著輕快的步子跟在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