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雲露還是個孩子的份兒上。

「若是你們沒有救她讓她死了，我恨你們就是對的。可是……戰爭之中……」雲露的喉嚨有些哽咽，「總有人會死去。」

剛開始不太理解這句話，當她快要死的時候，似乎才有點明白了。

陸聖所說的這句話。

她不太想承認雲裳的死和淺嬈無關，只是因為雲裳自己不夠強大，也不想承認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我還是不能放過司空淺嬈啊。」雲露這么說著，邁著步子朝著門外走去。

紫煙皺了皺眉頭，剛剛還以為雲露開竅了，沒想到還是這樣不懂事。

「沒有誰欠了你的，雲裳追隨主子，也是因為主子對她足夠好，她的死我們毒宗之人都很難過，但這不是主子的錯。你沒理由因此為難主子。」

雲露點頭，「那我能為難誰？姐姐死了。」

雲裳死了是事實，雲露是雲裳的家人

「這就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紫煙有些怒，「我能救你，我也能在這時候殺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感恩。」

雲露皺著眉頭，「既然你們覺得我不知道感恩，那罷了，我就是不知道感恩。反正，你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殺了我！」

這話……

紫煙氣炸了，果然跟小孩沒有道理可以講。

雲露踉踉蹌蹌朝著門外走去。

在門口正好看到了風袖，她瞥了風袖一眼，便直接走了。

紫煙從屋內走出，擰著眉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姑娘沒那么好勸服。」風袖感慨，「真麻煩。」

「雲裳是個好姑娘。」紫煙嘆了口氣，「妹妹怎么性格截然相反，像是來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