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當年那一戰真是血腥至極，所有沒有臣服的人都死了，臣服的人自然做了各家的下屬，如今也籍籍無名。我的眼便是在那一戰之中丟的。」

獨眼龍幾乎是將之前所有沒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這件事情對他影響頗深。

也難怪朱雀對入仙靈界如此憤怒。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恐慌。

朱雀王恐怕是害怕進入無字碑想到自己的亡夫。

「既然全族人和亡夫的性命都搭上了，為何她不去報仇？」淺嬈不解。

「談何容易啊？」瘦子指著自己又指了指獨眼，「當初咱們兩重傷，你知道怎么重傷的么？」

淺嬈搖頭，她怎么能知道。

「是……」瘦子提起此事有些哽咽，眼淚在眼眶之中一直打轉，「那，那是被仙氣所傷！知道仙氣么？」

淺嬈繼續搖頭。

「仙氣便是那種輕輕一碰便能讓你灰飛煙滅的靈氣，真正的接近成仙之人的力量。我等奉命保護無字碑，自然是死守，可那仙氣只是輕如鴻毛輕輕飛了一下，還未傷到我們，我們便重傷氣海受損。當初我們都還是玄靈五階以上的水准！想要報仇的，必然灰飛煙滅，不復存在。」瘦子提起這個手都在顫抖，眼淚不停轉，「說起來，我也是有點不甘心的。當初的兄弟都死了，只剩下我和獨眼龍。」

「那些人是仙靈界的各大家族？」淺嬈吸了口氣。

瘦子點頭，「是。」

「可那無字碑不是認了百人，他們反悔……」淺嬈總覺得有些不妥當。

「於那些人而言我們不過是螻蟻罷了，螻蟻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無字碑的規矩，百年不能超過五人通過無字碑。不過，自從那事之後，這一百年根本就沒人通過無字碑了。」瘦子呵呵一笑，「有的人是不敢，有的是在等待時機。當然，更多的是沒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