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

老嬤嬤垂眸，「只要姑娘再忍耐忍耐，等成婚之後，姑娘就不必再忍受任何人了。您若是成為太子妃，自然可以飛揚跋扈，自然可以對任何人趾高氣揚，自然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如同禾穗仙子那般，可以不在意任何人，高高在上。」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高高在上。」淺嬈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走了。

老嬤嬤垂眸躬身，「然則，在這個世界，姑娘只有高高在上才是自由的。若姑娘離開，若姑娘一個人，無數的追殺，四族對人刀的狩獵，您都承受不住。您所在意的人，您所保護的人，龍族將無權插手，而他們必然也會因為保護你而死去。」

「會么……」淺嬈自問自答了一句。

「會，殿下用自己的生命，用龍族的身份庇護著您和您的朋友，姑娘會感覺到壓力並非因為這份庇護，而是姑娘並不那么愛殿下。」

老嬤嬤的一句話讓淺嬈瞬間震了一下。

是這樣么？

若，這個人換成洛水寒，淺嬈想了想，若是換成洛水寒，他必然會用其他的方式保護著她，不會讓她如此喘不過氣。

洛水寒大概不會像龍汴那樣將她關在籠子里面做金絲鳥，不接觸任何危險。若是洛水邊，必然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時時刻刻守護著他。

兩者，從來都是不一樣的存在。

若洛水寒做著和龍汴一樣的事情，那他也不會是他了。

淺嬈垂眸無奈一笑，自己在想什么，分明這件事情已經是過去。

她如今只需要努力做自己的事情便是，無須在意其他的事情。

母親還未出來，她沒有空想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