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景：

墨九從門外走來，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龍汴，抿著嘴唇，「龍汴睡著了。」

「嗯，估計他這幾日沒休息好。」淺嬈側頭看著龍汴，嘴角一抹淺笑。

那笑容是徹底讓洛水寒觸動的笑，丫頭甚少露出這樣溫柔的笑容，她是曾對這個人溫柔過的。

雖然洛水寒知道是三方世界的幻境，但這些場景是真實存在過的，所以說……心中難免不舒服。

兩人僵住許久沒有開口，各自心中消化著剛剛所見。

淺嬈握著拳頭，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但她也知道，洛水寒想必承受著相同的痛苦。

她微側著頭，眸光清冷，手握緊又松開好幾次，才聲音壓抑地問，「你看到了什么？」

洛水寒稍微側過頭，身子有些僵，手指攆著手上紅色的戒指，「你和龍汴。」

「嗯。」淺嬈大概能猜到洛水寒看到了些什么，畢竟那些真實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曾經想努力接受他。」

洛水寒閉上了眸子，手握得更近，「如今呢？」

「但我始終沒法做到接受。」淺嬈無奈一笑。

「你會為了他出生入死。」洛水寒閉著眼，痛苦的情緒即便是黑夜都無法掩蓋。

「會，除了愛他，我都能做到。」淺嬈說完這句，空氣更加凝滯，但她還是接著道：「自進入這個世界，他是第一個對我那么好，肯為了我反抗信仰，反抗世界的人。我無以回報。」

「我與他……」洛水寒說完這句突然停了下來，分明知道自己不該問，卻仍然忍不住問，「我與他，你覺得誰對你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