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側著頭，許久，腦子里面回憶了許多，但她不記得說過這話，所以有些懵逼。

當山鬼吞噬她的記憶之後，她也把這個記憶當成討厭的記憶被吞掉了。

因此，相對應的，龍汴在進入祖地之時說過放棄她的話，她也不記得了。

因為她知道山鬼的事情，所以雪喬說這話，她推測十有八九她是說過的。

她也不記得自己在什么情況下答應的龍汴這個要求。

「也許吧。」淺嬈良久才點頭。

「這次我留下姑娘只是想告訴姑娘，他愛著你，甚至高於皇位，高於自己的生命，請您無論何時都不要傷害他。若是您答應我，我便安安心心的送你們走。」雪喬認真，手緊緊握著。

「你想做什么？」淺嬈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微微皺眉，「你剛剛答應他要回嘯山的。」

雪喬嗤笑一聲，右手掩著嘴唇，笑起來傾城絕色，甜甜的笑容之中卻有幾分悲涼，「我和殿下都知道，我回不去了，只是身為奴婢的我唯一掛念著殿下，希望他余生有人陪伴。即便某一日沒有皇位，沒有了嘯山，也請姑娘不要丟下他。看在他如此愛您的份兒上。」

淺嬈垂著眼眸，半響，聲音脆脆的，「我有愛的人。」

「那你是不能答應我么？」雪喬盯著淺嬈。

「我不會讓他失去皇位，也不會讓他失去嘯山，他失去的我會幫他一件一件奪回來，我曾答應他的也會兌現。」淺嬈吸了口氣，「我不能因為他愛我，便用余生去陪伴他。」

「那姑娘，若是他一無所有，你會丟下他么？」雪喬微微皺眉。

「不會。」淺嬈搖頭，「我不會讓他一無所有。雪喬姑娘多慮了。除非我死，否則他不會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