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搖頭，「沒有。」

生夢輕嘆，「那就好啊！你要記得，我們才是伙伴是同類，那些現在跟你是好朋友的人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是人刀就會毫不留情的拋棄你。即便現在不拋棄，到某一天發現威脅生命的時候也會拋棄。因為，你們終究不是同一種人。」

「你為何如此斷定？經歷過么？」淺嬈側過頭，「你又不是人刀。」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我活了很多年了，見過的人刀很多，我是大哥制造的第一個人，我見過許多人刀，反抗的自然也不少，無一例外，一無所得。有的死了，有的徹底失去了意識成為工具人。」生夢看著淺嬈，「我是將你當成同類才勸告你。」

「我殺了夢蝶，按理說是敵人。」淺嬈側頭，「你又何必勸告我呢？」

生夢點頭，「是，不過任務的損失在所難免，我和夢蝶，我們雖然是同類，但似乎也沒好到無話不談。她不喜歡我講話……」

看得出來生夢的話很多，夢蝶一定是不喜歡話很多的人。

但是……

這不代表他們的關系不好。

淺嬈不太信任生夢，如今他大概也只是聽命於神師罷了。只是，淺嬈心里面也沒討厭生夢。

「我聽大波小波桑雀對她的死都很難過。」淺嬈吐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一樣。」

「啊，或許我比較薄情吧！」生夢支著下巴，若有所思，「我這樣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她是我的同類，你也是。她輸了，技不如人，興許還是解脫。」

解脫么……

淺嬈知道他們的靈魂都是塑造的，所以當他們死後是不會進入輪回的，他們不是那種真正的生命，而只是類似於生命。

夢蝶死了什么都不會留下，徹底消失。

生夢送淺嬈回了院落，然後便去御廚房找東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