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公子本來心態就有點兒不好，聽到沈青的話更是心態有些崩潰了。

鳶尾公子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事情，而且好像還沒辦法反駁。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屹立於眾人之上是不是就一定要踩著枯骨？

是不是，所有強大的仙帝們都是踩著別人的屍體上去的？

是不是他們的追隨者們也都是滿手的鮮血。

是不是可以麻木的視生死於不顧？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看淡了生死，將所有的人視為敵人才可能變得強大？

鳶尾公子不知道為什么會體會到這種感覺。

他從未想過原來活著是要經歷這些事情的，是要在這個世界痛苦度過的。

從來，鳶尾公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以為這些事情而瘋狂想不通。

本來非黑即白的世界，從小所有的人都這么對他說。

告訴他世間的道理，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很多原則和法理。

而長大之後的鳶尾公子發現所有的原則和法理都不過是假象罷了。

這個世界沒什么法理和原則，只要足夠的強大那么就能是這個世界的法理和原則，就一定會強大被人所崇拜。

即便是淺嬈這樣的，即便是淺嬈這樣做了很多錯事的人都沒人說淺嬈的半點不是。

即便是殺了很多人，或者是抓了她，好像也沒說過司空淺嬈不好，只是聽他們說，她是個強大的治愈師。

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組成的啊，所謂的是非都是強大的人決定的啊。

沈青也沒覺得淺嬈做的有什么不對，母親雖然厭惡北帝但是也未曾說過淺嬈半句壞話，因此想來母親也並不認為司空淺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或者母親也覺得這樣做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