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以來，蘇晨總是雙手插兜昂首挺胸出現在同學眼前，甚至有點趾高氣揚，以至於在座的男女生不太習慣他低著頭走進來。

蘇晨默默走到教室最後，坐下來。

趙文博瞅了瞅蘇晨，道：「你怎么了？」

蘇晨沒說話。

「心情不好？」

趙文博小聲詢問。

蘇晨扭頭，冷眼凝視趙文博。

趙文博頓時忐忑，不敢再與蘇晨對視。

鈴響。

早自習開始。

班主任老陳出現，教室內的嘈雜聲瞬間消失。

老陳走上講台，確定學生都到齊，板著臉道：「都抬起頭，注意聽我說，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

幾十號學生抬頭，目光匯聚到老陳身上。

蘇晨仍低著頭，右手不停轉筆。

「你們聽說過武院嗎？」

老陳無視蘇晨，問抬起頭的男生女生。

幾十號男女生迷茫搖頭。

武院？

原本情緒低落的蘇晨為之一振。

飛檐走壁踏水無痕，是他兒時的夢，即便如今的他已上高中，仍偶爾幻想成為傳說中的武道強者。

武院倆字，觸動他。

他不再玩筆，抬頭盯著班主任。

「在昨晚接到通知前，我也不知道咱們國內有四大武院，這四大武院由軍方創立，直屬軍部，類似於軍事院校，但比軍事院校級別更高，在昨天之前，這四所武院的存在，是國家最高機密。」

老陳這話令在座的學生心驚。

「你們運氣真好，這四所武院，從今年開始，正式對全國高中的高一學生，也就是對十六歲左右的學生，進行選拔考核，通過選拔考核，直接進入武院學習，不但不用交學費，還能拿特殊津貼，最重要的是，畢業後會被授予軍銜，所授軍銜最低是上尉，上不封頂。」

老陳話音未落，教室里嘈雜聲四起。

上不封頂，這四個字令男女生為之興奮激動，下意識交頭接耳。

以往上老陳的課都很漫不經心的蘇晨，神色連變，武院、軍銜、成為國之棟梁足以激起他一腔熱血。

「安靜！」

老陳拍了拍講桌。

學生們不再議論，再次聚焦老陳。

「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對成為軍人不感興趣，想考北清大學，想考濱江大學，想就讀全球頂尖學府，夢想成為大公司大企業的掌舵人或者是富甲一方，但是，身為炎黃子孫，當有一顆報國之心，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盡力去抓住，讓人生更有意義。」

老陳最後這番話，聲情並茂，扣動很多學生心弦，包括蘇晨。

幾十年後，這一節早自習仍被在座的學生銘記於心。

老陳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憤青。

蘇晨腹誹。

與此同時，高一三班，由於個子高而坐在最後一排角落里的楚寧，也被班主任的話觸動，心之神往。

不用交學費，對她誘惑不大。

她學習好又是貧困生，三中給她全免學費，但通過武院考核成為武院學員，每月能領到幾千塊特殊津貼，這是她難以抗拒的誘惑。

每個月有這幾千塊錢，母親能過的更好，若以後她能成為軍官，興許可以讓母親住上好房子，享受好的醫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