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從容落座,很快有佣人端上極品普洱茶。
在緬國北部,普洱茶多用來招待貴客。
對面牆壁掛著一幅《八駿圖》,華國現代繪畫史上,徐大師的馬獨步畫壇,堪稱一絕,但這副年數久遠的《八駿圖》與死去一甲子的徐大師無關。
蘇昊瞧清楚畫卷末尾的題字,微微皺眉。
郎世寧。
華國很有名的外籍宮廷畫師,且做過三品大員,這牛叉人物的真跡,未必遜色徐大師的墨寶。
隨便拎件郎世寧的字畫,在巴城藝術品拍賣會拍幾百萬美金毫無懸念,何況此人平生只作一幅《八駿圖》,價值連城。
蘇昊手捏茶杯,品著普洱茶,欣賞字畫,神色一動不動,高深莫測。
站在一旁的金發美女蹙眉,感覺愈發看不透蘇昊。
外邊響起腳步聲,蘇昊光憑聲音便判斷至少二十人接近房間,大概十幾秒功夫,落地玻璃窗外多了一排荷槍實彈的警衛。
這些警衛頭戴寬沿綠色帆布軍帽,身著叢林迷彩服,腳踏特戰靴,人人配備避彈衣,殺氣騰騰。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先進來四個黑衣漢子,接著走進來一個穿著寬松白褂白褲的光頭老男人。
「金爺……」
金發美女躬身行禮。
光頭男人正是非要見蘇昊一面的金爺。
光頭,一身白衣,搭配黑布鞋,不像軍閥,像練家子,蘇昊笑了。
幾個黑衣漢子見蘇昊並未起身行禮,橫眉立目瞪蘇昊。
蘇昊漫不經心喝茶。
「有股子傲氣,像個高手。」
金爺不但不跟蘇昊計較,還笑著誇蘇昊,畢竟蘇昊救回他一條萬噸貨輪和貨物和二十多個船員,等於為他挽回幾千萬歐幣。
「我想,您把我請來,不只是想誇我或是感謝我,我時間緊,您有什么事,直接說。」蘇昊快人快語。
「痛快!」
金爺笑著坐到蘇昊對面,打了個響指。
仆人走進來,將一個大皮箱放在蘇昊面前,打開,皮箱里裝滿一疊疊歐幣,少說有兩百萬。
「這些錢,就是我的謝意,同時,也是定金,只要你幫我殺一個人,事成後,我會再付你兩百萬歐幣。」
金爺開門見山。
「我不是殺手。」
蘇昊這么說,等於拒絕金爺。
金爺尬笑。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站在金爺身後的漢子怒斥蘇昊。
蘇昊瞥一眼凶相畢露的漢子,對金爺道:「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你……」
黑衣漢子怒指蘇昊。
金爺擺手,制止手下,而後起身,笑著對蘇昊道:「我這些手下,都是粗人,蘇先生見諒,我這就讓人安排飛機。」
金爺的態度令一眾手下錯愕。
金發美女也微微恍惚,在克倫邦,她這位大老板就是天,從未這么好說話。
「我不會給任何人賣命,不過你的態度令我意外,以後有了過不去的坎兒,可以找我,我叫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