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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瑤一愣，這是什么情況啊？連旁聽都用上了，只是自家爹爹還跪在一旁，她就起身不好吧。

「能不能我替我爹跪啊……」

話沒有說完，千九九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還是墨老爺感覺開口：「爹你不要你替，趕緊去旁邊站好，聽王妃娘娘的。」

還是要關鍵時候才看的出來啊，這兩個女兒，大的一心為了自己著想。哪怕剛開始說的在決絕，不來為墨夫人和妹妹求情。得知自己和她大哥也被抓的時候，第一時間就來了。

果然還是大女兒靠得住啊，墨老爺現在就只恨，自己過去是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對大女兒不怎么好，偏疼這個只會惹禍的小女兒。

牧夜霄冷哼一聲：「好了，繼續。你們拍賣會，是不是每年賣出去的東西，都用賬本記下了，賣出去的東西賣到哪里了？」

墨老爺心中一驚，這王爺怎么突然就對這些事情有興趣了？難不成是看上拍賣行了？不，不可能，王爺家大業大的，怎么可能看上一家小小的拍賣行，這里面肯定還有事情。

這個時候也不敢隱瞞：「回王爺，是的，有個賬本。」

有個賬本，那就是好事啊：「你們派一個人回去把這個賬本取過來吧，本王要看看上面的內容。」

墨老爺明白過來了，王爺是想要找一樣東西吧，至於是找什么，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樣好像也是好事，只要王爺找到了，應該不會為難他們了吧。

「王爺，小人去吧，有些整本，只有小人知道。」

牧夜霄點頭：「也行，讓人跟著你去，把你拍賣會的賬本都抬過來。」

千九九撇了一眼牧夜霄，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一些啊。其實只要找有葯女的就可以啊。

墨老爺已經被人帶著一起朝著墨家去了。一路進了墨家的密室，將拍賣行的那些賬本，全部都帶上，送到了千九九和牧夜霄的面前。

千九九和牧夜霄看著眼前的箱子，這么一大箱子，看樣子墨雲城里面的墨家，是真的源遠流長啊。

打開箱子，拿起一本賬本開始查看，這是今年的，上面的記載還都十分簡單，只是寫了誰，誰，買了什么東西，而上面就記載了，葯女被沈家以十二萬銀兩拍走。

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千九九就將手中的賬本放到一邊了。然後繼續看下一本，墨老爺好奇的很，這位王妃娘娘到底在找什么東西啊？

看賬本的速度是真的好快啊。千九九又拿起了第二本，看了看日子，這是去年的，一年一本賬本，再度翻看一下，就很快看到了，是在同樣的位置記載的。

葯女被陳家以十萬價格拍走，供血。千九九默不作聲，又開始翻看千年的，速度很快，看到全部都是葯女的那一欄，葯女基本都是被以十萬到十五萬的價格拍走。

而下場嘛，不是太好，不是供血，就是侍妾，最可怕的是，更早幾年的葯女，更是記載了死亡時間。

千九九粗略估計了一下，果然是所有的葯女被拍賣之後，都沒有活過五年。侍妾的話，倒是能夠活五年，供血的，差不多是二年就沒有了。

還真的是很慘啊，這些女子的命運，很是讓人同情啊。千九九看了差不多拍賣會二十來年的賬本，整個大廳十分安靜，只有千九九翻賬本的聲音。

墨老爺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看賬本看的這么快的，而千九九的手就沒有停下來過，終於將這些賬本都給看完了。

葯女是在二十三年前出現的，被人送到這里，由墨家開始拍賣。而由來，這賬本上面並沒有寫。

二十三年前，也就是說，是墨老爺處理的這件事情。千九九將賬本給放下，看著墨老爺：「墨老爺是吧，二十三年，二十三條性命，現在還活著的，只有三人，好本事啊。」

一說到這個，墨老爺瞬間明白，王爺和王妃是為了什么來的。是為了葯女來的，都說著二位，很看重百姓的死活，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王妃娘娘，這些都是她們自願的啊。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進行拍賣的啊。」

千九九看了一眼旁邊的童如顏：「童姑娘，你是自願的嗎？」

童如顏搖搖頭：「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想到，我被人突然賣了，還要被人天天放血就覺得很恐怖，怎么可能自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