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同樣沒有搭理斯塔克的岔，緊盯著他問道：「你能直視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能會讓奧創停止運轉嗎？」

「你又不是我的局長，我干嘛要照你說的做。」斯塔克的嘴里充滿了火葯味兒。

「我誰的局長也不是。」弗瑞的語氣突然軟化了下來，一邊找了個草垛坐下，一邊十分平靜的說道：「我只是個老頭子，一個非常關心你的老頭子而已。」

「而我是殺了復仇者們的凶手。」斯塔克的臉上突然堆滿了苦笑，有些痛苦的說道：「我看到了，我沒有告訴其他人，我怎么說得出口，我看到他們都死了。尼克，我感覺到了，整個世界也死了，都是因為我，我還沒准備好，我沒有全力以赴，一切都是我的錯。」

「那個叫馬克西姆的女孩，她影響了你，斯塔克。」弗瑞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斯塔克說道：「我相信凌已經跟你說過了，那一切都是幻覺，她在玩弄你的恐懼。」

「不，那不單單是恐懼，那是未來。」盡管已經經過了凌霄的治療，但是斯塔克依舊十分肯定的說道：「我沒有中招，我真的看到了，那不是噩夢，那像是我的遺言，是我帶大家走上了毀滅之路。」

「你真的創造出了讓人驚艷的發明，托尼。」弗瑞有些無奈的站起來，說道：「但戰爭絕不是其中之一。」

「看著我的朋友死去，那並不是最糟糕的。」斯塔克忍不住有些悲傷的說道：「最糟糕的是他們都死了，而我還活著。尼克，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們這些人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分歧越來越大。」

弗瑞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看著斯塔克，說道：「哦，你能跟我說一說嗎，究竟是什么樣的分歧？」

「羅傑斯認為這件事情我不該瞞著他們，或許是真的我受到了女巫的幻術影響，有些太過著急了，很可能我也被人所利用了，現在的這個奧創並不是我所期待的。」斯塔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苦笑著繼續說道：「而凌他認為我們應該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外星的威脅上，除了滅世危機，不應太多干涉地球內部的事務。」

「我覺得他們兩個說的都沒錯。」弗瑞有些出人意料的贊同羅傑斯和凌霄的立場上，說道：「羅傑斯作為整個復仇者的隊長，我覺得你瞞著他捅出這么大一個婁子，應該向他說聲抱歉。至於凌的說法，其實從最開始復仇者的組建，主要任務就是要面對外星的威脅，越是強大的力量，就越不能夠濫用。」

「所以這些力量才必須要監控起來。」斯塔克緊盯著弗瑞，沉聲說道：「以免造成更大的危害。」

「監控！」弗瑞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托尼，你根本不知道現在地球上強大超能人類的力量，能夠做到哪一步。在這里，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在這個地球上，至少有六個人，至少六個，擁有毀滅整個人類的力量。去監控他們，他們會容許別人去監控他們嗎，有了矛盾就會產生斗爭，一旦產生斗爭，就必須會有流血。」

「如果能夠讓世界真的擁有和平，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托尼·斯塔克的神色很堅定，這才是他的意念。

「地球是永遠不可能徹底擁有和平的，和平從來都只是相對的。」凌霄突然推開谷倉的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羅傑斯，他看向弗瑞說道：「弗瑞局長，你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有些太不地道了吧。」

「我這不是馬上准備出去找你們了。」尼克·弗瑞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但我總得先勸服這個家伙。」

「托尼。」凌霄轉身看向斯塔克，搖了搖頭說道：「托尼，在這個世界上，欲望才是一切紛爭的根源，有了欲望，人類才有繼續前進的動力，而擁有欲望，人類就永遠不會停止相互斗爭，這是任何外力都無法阻止的。」

「起碼我們可以讓大規模的流血沖突停止。」斯塔克仍舊堅持自己的態度，沉聲：「只要能夠少死一些人，少死一些無辜的人，讓更多的家庭免於因戰火而破裂，那么我們所做的努力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