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夜色下,似乎都回響著安夏兒歇斯底里的叫喊,但陸白完全沒回她的電等方面。
半夜。
安夏兒再次餓醒,痛苦與飢餓交織,恨不得去把她工作室里養的花給啃了,但又舍不得它們。
她虛弱地扶著牆走到陸白的卧室,看看周圍的空寂時,緩緩地蹲在地上哭了。
【我能把這當成是我們的家么?以後我們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能趕我走,讓我無家可家。】
【……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自己走總行了吧。】
他做到了,沒趕她。
他走了。
留下她一個人在他們的這個『家里』。
「陸白,你這個混蛋……」她的哭聲被淹沒在未開燈的黑暗中,卧室的周圍還有著獨屬於陸白的冷香,將她包圍著,就像平時抱著她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魏管家站在門口。
他手里拿著一瓶水。
安夏兒的身影倒在陸白卧室的地上,卷縮成一團——不知是睡著了,或是餓暈了。
魏管家終是不忍,走進去將安夏兒搬到了陸白床上,捏開她嘴巴往她口里灌了些水……
「嗯……」
幾乎失去了意識的安夏兒像喝到了甘甜的生命之水,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識地吞咽著。
她甚至無意識地伸手握著那個恢復她生命力的水瓶,一邊吞咽著。
看著她喝完水,像嬰兒抱著奶瓶一樣繼續著著,魏管家搖了搖頭。
「哎……這又是何必呢。」
「其實少夫人你那晚不跑出去,也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大少爺的醋勁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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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邊際的海岸邊,佇立著一座守嚴森嚴的現代化北歐式宅邸——白夜行宮。
陸白站在一間有著精密電子儀器的房間內,看著眼前的一份文件。
「陸總,你為什么要把『memory』的工程圖轉移到白夜行宮?」秦秘書立在他身後。
這是他母親當年留給他的宅邸,按理這是他最珍惜的地方,為什么要把這些機密文件放在這里?
「重要的東西不適合放在一個地方。」陸白放下那份文件,站在一面牆前微微仰著優美的側臉,「不然,那不是給了別人一個可以完全盜取『memory』機密的機會?」
牆上掛著一個邊框純金打造的奢華畫像。
畫面上是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子,有著一張和陸白極相似的臉,但她完全沒有陸白的冷和傲,乃至他的戾氣。
「原來陸總是考慮到這方面。」秦書點下頭,「您顧慮的是。」
那台世界上唯一的『memory』在裴歐的輪船上,那關於制造那台儀器的技術信息就不能再留在那,萬一商業間碟得知消息肯定會過來盜取,這是目前無價的科技產品,陸白還不打算讓它面世,更不能讓敵人盜取了技術信息。
那『memory』儀器和制作它的工程圖分開放,是比較保險的一個措施。
秦秘書對於陸白心思縝密感,到由衷臣服……
空氣中靜默了一下。
秦秘書想說什么,又不敢主動提起。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讓陸白這么生氣,這讓這個孤高得像天神的男人變得不像平時的他。
最後還是陸白問起,「安夏兒的事怎樣?」
「回陸總。」秦秘書馬上接話,「已經在『慕斯』美食城那得查到了消息,那邊中餐區的經理說,那昨天晚上少夫人和那個展記者確實是過去吃東西的。不過後來好像跟其他顧客發生了什么糾紛,少夫人沒吃完就走了,至於那個展倩記者……那個經理說接到慕斯城親自給他打的電話,扣下了那個展記者。」
陸白唇邊勾了一下,「所以制造到了他跟安夏兒在停車場獨處的機會?」
「……很有可能是這樣。」秦秘書道,「那個經理當晚並沒有認出少夫人的身份,是我拿著照片問他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