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咬了咬牙,「我不想公開,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還有,原先是他說要隱婚的么……」
怎么她覺和是隱婚很好了,他又要公開了?
……
周圍那些名媛貴婦聚在一起,看著安夏兒這邊,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
「看到了沒,剛才陸白跟她太親密了。」
「看來傳聞他們結婚了的事,十有八九了。」
「安夏兒旁邊那個隨從,是叫她少夫人么?哦不,這不是真的……」一個金發的外國女子捂住了臉,顯得十分不相信以及傷心。
「對,她怎么能嫁給陸白,我想和陸白吃個飯從去年約到今年,他可是一個音信都沒有回給我。」又一個名媛咬著牙,盯著安夏兒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不,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也許這是陸白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想讓我們放棄他……」
一個男士調侃地笑道,「放棄吧你們,一個男人肯在公共場合與她親密,就肯定是喜歡她。」
又是一片心碎的芳心!
安雄並沒有離開。
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他氣得直哆嗦!
他本想請慕夫人壓一壓安夏兒的氣勢,沒想到陸白一出現,幾乎沒人敢得罪她了!
見陸白從安夏兒旁邊走開後,安雄沉下一氣,邁開步子向安夏兒走去。
安夏兒正在心里炸毛——
「安夏兒。」
身後傳來安雄的聲音。
安夏兒跟司機抱怨的聲音停了下來。
她回過身,看著面前的安雄。
一抹微笑從她唇角浮了上來。
「原來,你還沒走?我還以為,你早就跟慕董事長他們一起走了。」
「我有自己的立場站在這。」安雄惱怒道,「帝晟集團這次邀請了全國的名門,安家本來就有請帖,你覺得你還能讓我走么?」
安夏兒蹙了蹙眉。
安家有請帖?
那是帝晟集團的人發的請帖吧?不然陸白是不會請安家的人過來……
安夏兒馬上收回了心神,沒去想那么多了,畢竟一個公司有一個公司的考慮。
「哦,是么?」她沒多在意地道,「那你又想來跟我說什么?像慕夫人一樣提醒我,我不如你的親生女兒安琪兒,以及以後離慕斯城遠一點?還是想告訴我別得意,不然你們又去挖我們父母的墓……」
「我只想讓你別再以安家為敵!」安雄低吼道,「這次安氏股市出事的事,是你讓陸白做的吧?你以為這樣就能置安家於死地么?你有陸白,琪兒也有慕家……」
安夏兒眯了眯杏眸。
她在陸白面前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因為在陸白面前她不用多想什么。
但在安雄以及剛才慕夫人那種人面前,她當真是笑不出來,笑也是冷笑——
成長的代價,就是你學會了用不同的臉色面對不同的人!
不再純真!
「哎。」安夏兒嘆了嘆,「仔細想想,我已經不能再說我是19歲了,我已經20歲了,我上回過了生日,現在在吃20歲的飯……你口口聲說我對安家絕情,你們又知道我離開安家後遇到了什么。」
「安夏兒,我在跟你說正事,我讓你別再與安家為敵聽到沒!」
「……」
安夏兒緩緩回頭看著安雄。
「不然以慕家與陸家的關系,你最終也未必討得了好。」安雄道,「這次我讓慕家出面救了安氏的危機,以前的事算我們扯平,你恨安家,總不能連連錦辰他們也一並恨了,他們也是安家的人!」
他發怒地提醒著她。
那兩個與她關系最好的弟弟,也是安家的人。
安夏兒在服務員經過的時候,從服務員托盤中拿了一杯淡雅的酒,輕輕呡了一口。
「安夏兒!」
「……少夫人。」
安雄和安夏兒身後的司機同時說話。
前面氣憤,因為她對問題的忽視;後者壓低著聲音,擔心安夏兒能不能喝這種酒,他聽說了安夏兒這陣子在九龍豪墅修養,那估記身體有恙……
安夏兒咽下一口氣,看著安雄,「你知道么,我為你說出這句話感到羞恥,因此我需要喝一口壓壓驚,畢竟我曾經那個最敬重的養父怎么說出這么不要臉的。」
「你說什么?」
「我若是沒記錯,我上回在安家里應該跟你攤明說了。」安夏兒道,「以後不要跟我提人情,就是搬出錦辰他們也沒有用,你現在還在跟我說這種話就不怕被笑掉大牙么?」
安雄氣得臉色渾黑。
「你說你們不怕我有陸白,因為安琪兒有慕家。」安夏兒好笑,她一笑起來臉頰邊浮著淺淺梨渦,看起來很天真可愛,「你這話說得,就像是在用安琪兒跟我對比一樣,我有什么,她也有什么,所以你們心里就平衡是不?」
安夏兒沉下臉,「不過我告訴你們,永遠不用妄想安琪兒能跟我比,不是身份和地位的問題,而是我不屑與一個賤氣逼人的女人相比較!而她那種惡毒的心腸,我也永遠都比不上!」
話落,她酒杯重重放在了一邊。
安雄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你竟敢……你竟敢大庭廣眾之下污蔑琪兒?」
「污蔑?這是事實吧?」安夏兒冷道,「難道我父母的墓被人挖了一事不是她出的主意?這種泯滅人性的做法,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吧?因為你愧對我的生父,你讓人去做這種事,不怕良心不安么?」
墓園的事,安夏兒是認定是安琪兒出的主意!
只有那個女人!
只要能扳倒她,安琪兒會無所不用其極,安琪兒心思毒到可怕……
而安雄頂多是束手無策了,同意了安琪兒的辦法,因為安琪兒總有辦法讓安雄同意她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