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其他王族都看向安夏兒。
英理王妃也看向安夏兒,與國王一樣呼著她的小名,「夏兒,還是由我操辦你的生日比較好吧,我是你父王的妻子,也可以說是你的母親,我一定會給你辦一個難忘的生日?」
安夏兒很明白,尤菲里奧為什么會問她,因為她必定不會讓王妃給她辦。
若說尤菲里奧這個王叔要奪權篡位,那她更擔心英理王妃會不會為了讓她兒子順利繼位,直接殺死她的父王……
英理王妃和她父王年齡差這么多,還有權謀利益參雜其中,除了想讓她兒子繼位跟她父王還會有什么感情!
總之沒一個好東西!
「感謝王叔和王妃的關心。」安夏兒大方地道,「這讓我很感動,但我選擇任何一方都將擔心會損傷另一方的心意。還是父王說了算吧!」
「公主。」英理王妃眯了眯眼,「我好歹算是你的母親,讓母親給你辦生日不是理所當然么?還是你信不過我?」
不,你只是艾楚克的母親!
安夏兒看了一眼坐在英理王妃旁邊的小胖子艾楚克,微笑說,「王妃言重了,王室一切都是父王說了算,我還是想聽父王吩咐。」
「還有。」安夏兒笑得不露痕跡,「我新招了個侍女的事,還要『多謝』王妃關心了,還特地讓瑪爾斯統領過來審查,我真是過意不去。」
英理王妃臉色微冷,「公主,我那是為你好!」
是想告訴父王,我這個公主是多么地任性和靠不住吧?
安夏兒點頭,「對,所以多謝王妃關心。」
英理王妃緊握著手指,鮮紅的指甲上綴著幾顆寶石,華貴奪目。
她知道這個公主是在記仇……
「安靜。」上方國王道,「這件事我已經有定奪,就交給尤菲里奧操辦。」
「陛下!」
「誰也不許再有意見。」被尤菲里奧脅迫著的國王沒有第二個選擇,繼續往下說道,「第二件事,尤菲里奧說跟幾位財政官員商議過,西萊以後的發展方向可以面向世界開放旅游業,以帶動經濟效應。西萊的玉石礦總會有采完的那一天,為西萊國多開發一個賺錢的途徑,也是長久之計,我已同意並將開發旅游業的事全權交與尤菲里奧和財政官員。」
「陛下。」又有人說,「這些都交由尤菲里奧親王,行么?」
另一個尤菲里奧派系的王族說,「這是尤菲里奧殿下的策劃,不由尤菲里奧殿下執行,難不成由其他人?整個王族還有比尤菲里奧殿下更睿智英明的人了么?」
完全不將國王放在眼底。
英理王妃這邊的人氣得臉色發黑。
「剛才那位,我該叫什么來著。」安夏兒無法忍受這些人對她父王的無視,「請你修正你的話,你敢將其他人父王比?」
對方站了起來,「公主殿下,是我失言,陛下請怒罪,這個國家最英明的人當然是您。」
就連奉承,都顯得那么口不由心。
這就是王室現在的形勢……
國王已經完全失勢!
尤菲里奧穩操勝券,不必他開口都有人給他說話!
「都安靜。」上座的國王咳了兩聲,臉色沉著道,「尤菲里奧確實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這不必否認,但我還在位,誰敢口出狂言,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國王陛下怒罪,我現在就走。」那個王室成員直接就走了。
國王臉色難看了到了極點。
安夏兒心里極不忍。
「陛下不必動怒。」穩操勝券的尤菲里奧道,「您是這個國家的君主,沒有人無視您,請接著往下說吧。」
「尤菲里奧,剛才的那個是你的人吧?」英理王妃想抓他的把柄,「難不成這不是你授意他對陛下不敬么?」
「王妃說我授意他,請拿出證據。」尤菲里奧道。
英理王妃咬牙看著這個跟她兒子搶王位的男人!
護士正在給國王量著血壓,一邊在勸說著什么。
國王伸手揮開了兩個護士,停止咳聲繼續說道,「第三件事,歡迎南宮先生今晚出席王室的晚宴,南宮先生的父親與我是舊交,當時我曾許下會許配一個公主給南宮先生的約定。埃里艮德作為王族,會言而有信,在夏兒的生日上公布他與安夏兒的婚訊。」
安夏兒握著手指……
南宮焱烈從容地站了起來向國王致敬,「多謝陛下遵守與家父的約定,您才是西萊最英明的君主。」
兩句話,一來咬定了西萊王室要將安夏兒許配給他,二是並沒有站在其他人那邊贊揚尤菲里奧,給了國王一份面子。
除了英理王妃那一小股撼動不了局面的人,其他人無人敢反對尤菲里奧,自然也不敢反對被尤菲里奧同意的安夏兒與南宮焱烈的婚事。
攝政王大權在握,國王已經宛同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