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兩個警衛員立即閉了嘴。
展倩臉轉向車窗外,掩去臉上的不自然,「那個,謝謝啊。」
「如果那個人不是你,你真以為我會冒著得罪陸白的風險宰了那個黑人?」裴歐說著,又有點郁悶,「只是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真不是你。」
「是你們沒看清嘛。」展倩道。
「你們戴著口罩誰看得清。」裴歐說,「你還是換個發型吧,沒那么大眾的。」
「這關我頭發什么事,明明是你們眼力不好,錯把別人認成我。」展倩才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去改變自己的外在形象,然後一摸自己柔順舒服自然黑的頭發,「我覺得我頭發挺好。」
沒染沒燙,打理起來毫不費勁,無論是在經營報社時還是在j*都方便極了。
裴歐看了她一會,不說話了。
兩人心有靈犀地回了『幸福小區』,展倩路上去平價商場買了一些菜,准備晚上繼續做一頓大餐。
進入展倩公寓的時候,兩個警衛員很識趣地沒有跟進去,站在門口說,「*,那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嘭』!
裴歐走進去直接將門給甩上了。
倆警衛員望著面前的門,「……」
一陣靜默無語後。
警衛員b說,「那個,*是不是早就煩我們跟著他了?」
警衛員a也吞咽了一口口水,「走吧,明天再過來。」
當晚展倩做了一頓豐盛的中式晚餐,展倩基本上沒有吃幾口,幾乎全程看著裴歐在風卷殘雲似地吃完了一大桌的菜,看著就像是餓了三天。
展倩緩緩地放下了碗,「你今天沒吃么?」
「吃了。」裴歐沒有停下吃東西。
「那你這……」好歹給我留點兒。
「突然覺得還是你做的好吃。」裴歐說。
「……」
展倩這下不是感冒,而是掩飾性地咳了兩聲,側開了臉看著地面,掩飾她竊喜的心情。
「我敢擔保,陸白永遠都嘗不到他女人為他做的可口的飯菜。」裴歐將電飯煲里最後一碗米飯給盛了,一邊夾菜一邊說,「你不吃了吧,那我就吃完啊,我怕近段時間都吃不到了……」
展倩正喜在心頭,低低地說,「人家陸白根本就不用小夏做飯的好嗎,人家家里下人廚師多的是……啊?你剛說什么?什么近段時間……」
「等下再說。」裴歐將桌上的菜一一夾到自己碗。
展倩撇了撇嘴,她倒不是介意她少吃點,就當減肥了。
收拾完碗筷後,裴歐敞開四肢坐在沙發上,「有酒沒?」
看他這副大爺樣,換了平時展倩必定不會理他或者會說『你自己沒手嗎不會自己找』,但他們剛和好,展倩也不想跟他斗嘴,走到冰箱拿出幾罐罐裝啤酒放在他面前,「喝酒。」
裴歐拿起一看,英氣的眉宇皺得更深,「怎么又是啤酒?你還沒窮到買不高檔一點酒吧?還是舍不得花錢,舍不得花錢拿我的卡去。」
准備去廚房洗腕的展倩又回過頭說,「沒買,我們平時都在j*,我公寓里放那么好的酒做什么?這不剛做啤酒鴨時盛的兩瓶么。」
說完去廚房了。
裴歐突然想起,他跟展倩跟剛認識不久時,在她公寓她也拿出兩罐這種平民啤酒給他。
這么一想,看著這套公寓,裴歐倒一時覺得懷念。
再也不嫌棄,拉開啤酒的易拉環。
展倩是與安夏兒完全不同的類型,性格不一樣,長相不徑相同,除了都是美人,但一個屬於纖美精致,一個屬於氣質大方,但安夏兒屬於需要人照顧的類型,而展倩擅於照顧人。
裴歐不否認,他對安夏兒有過好感,只是苦於對方已是好朋友的妻子從未表露過。
但現在他清楚地知道,誰比較適合自己,以及誰在自己心里比較重。
那是展倩。
平時也許不會那么清晰地感覺到,但一分開,或一出事時,他的世界就像整個都空了,沒有她的音訊他不習慣,找不到她他不安,看到『她』被人挾持時,他會拋下所有去救她。如果說,安夏兒對他來講是一抹虛幻的白月光,曾經驚艷過時光;那展倩便是他觸碰得到的戀人,現實中能夠溫暖得到他生命的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