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皺了下眉,「商會其他人也反應現在『戴維斯』的處事方式,與以往不一樣?」「對,都這么說,但是大家也沒有懷疑什么。」莫珩瑾翻了幾頁文檔,上面是一些最近幾個月戴維斯出入過的交際場合,「在大家眼中看來,他就是想帶領勞倫家族走出以往
的低調狀態罷了,還有,因為你沒有否認他自薦當顧問,有一些已經開始想要抱他大腿了,所以沒有說實話……」
「他們會知道,大腿抱錯了只會引火自焚。」陸白的聲音很冷。
「所以,這也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可以看出哪些人是牆頭草。」莫珩瑾道,又問,「艾爾有打電話給你么……」
「沒有,他那邊沒有那么快。」陸白看了一會時間,從美國到瑞丹的飛機時間比較長。
想到瑞丹那邊的情況,陸白又道,「他要讓西比拉放南宮蔻微出來,也許,還要花一些時間做工作。」
「你和陸少夫人對這個西比拉有恩,她應該會同意吧?」莫珩瑾道,「畢竟現在陸少夫人在對方手里,要穩住對方,這邊必須要先考慮讓南宮蔻微過來一趟。」
雖然無罪釋放不可能。
但總得讓南宮蔻微過來一趟……「瑞丹現在的情況不簡單,這個西比拉剛登上王位不久,甚至還有一些人對她有意見。」陸白說道,「如果她無故放了一個死刑犯,更會落人話柄,被人以此作文章,那些人
也許正等她的話柄。」
「不過,艾爾會跟她一起想辦法的話,他們應該能解決這些問題的。」莫珩瑾又說道,畢竟,輔助西比拉的艾爾和那個皇宮大秘書也不是蓋的。
陸白唇角泛了一下,「當然,我開口了,艾爾總會想法辦到。」
跟莫珩瑾舉了一下酒杯,為他們的友情干了一杯。雖然陸白不是個會常將友情掛於口頭的人,但是他身邊的朋友,他都非常珍惜和重視,就像他現在能冷靜地坐在這,也是因為他相信裴歐到了對方那邊後,一定會對安夏
兒的處境有所幫助。
或者說如果見到了安夏兒的話,裴歐一定會設法保護或救安夏兒。
克瑞斯汀出來後,容貌更加明艷,仿佛是去補了一個妝,她歉意地在陸白對面坐下,「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
「無所謂,能理解你的心情。」陸白說。
「我只是……」克瑞斯汀無奈地笑,牽強地笑,「我只是沒有想到,大哥他居然會做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做這種挑撥我和賽爾維娜的事,太不敢相信了。」「這幾天,我哥哥將我關在那,就是不想讓我與陸先生你接觸,他說,如果我不打算幫他,也別給他搗亂。」克瑞斯汀既使補過妝了,也難掩眼眶的紅潤,「我只是想勸他,
勸他不要與陸先生為敵,不要綁架陸少夫人,我不苟同他的做法,但是,他不聽我的……賽爾維娜也不聽我的,他們總是那樣,不顧他人的感受。」
「你能站在我這邊,我很欣慰。」陸白溫和地對她說道。「不。」克瑞斯汀搖了搖頭,苦笑,「我只是站在理字這邊,陸先生你之前並沒有做什么對勞倫家族不好的意思,我大哥他的行為,實屬是挑事,他說是為他的朋友南宮焱烈
報復,太可笑了,難道他不惜賠上整個勞倫家族,也要為他那個朋友報仇么?」莫珩瑾想著是不是該安慰女士兩句,但克瑞斯汀很激動,她要表達的太多,「我勸過我大哥,我真的盡力去勸過他了,說他現在的做法對勞倫家族沒有益處,可是……他不
聽我的。」
剛補過妝的臉上,又潸然淚下。
仿佛對於自己大哥所做所為非常無奈。
無奈於她改變不了自己大哥的做法……
「關於我父親立下的遺囑的事,我先前也並不知道,想必賽爾維娜處處與我針鋒作對,就是因為這個遣囑吧。」克瑞斯汀的聲音悲傷極了。
「克瑞斯汀小姐,你先別難過。」莫珩瑾道,「剛才我們也說了,我們懷疑這個『戴維斯』並不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個人可能並不是你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