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沒有那柄神器,你就是個*******看木劍已經被自己的青木糾纏而去,薛桃很是志得意滿,感應著自己提升了一倍不止的肉身力量,他覺得這場戰斗自己很快就要取得勝利了。
薛桃最忌憚的,只是那對自己有著致命威脅的木劍罷了,他清楚地知道,當初在震雲庄的楊釧,就是慘死在這柄木劍之下。
可是現在,沒有了木劍榜身的雲笑,等於說已經沒有了能威脅到他薛桃的東西,如同猛虎拔了爪牙,那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呢?
「在我手中,你會生不如死!」
當又一道沉喝聲從薛桃口中發出之後,他那散發著青色光芒的拳頭,已經是朝著雲笑腦袋狠狠轟去。
看來薛桃口中說著要讓雲笑生不如死,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打算,他對於這個黑衣青年,並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輕視啊。
像薛桃這樣的南域惡人,一旦有著置敵人於死地的機會,那絕對會是一擊必殺,無論是當初的徐臣,還是這個惡人榜第三。
只有死人才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至於薛桃先前所說的那些折磨,除非是雲笑變成一個真正的廢人,對他沒有絲毫威脅的時候,他才會放心施展。
不過現在嘛,薛桃可不認為一個靠著祖脈之力,才將脈氣提升到六品仙尊的雲笑,能承受得住自己這強力一拳。
在薛桃看來,自己這一拳要是轟中了,雲笑絕對是腦漿迸裂而死,也就沒有自己那些手段的用武之地了,不得不說也是一種遺憾。
「嗯?」
在薛桃信心十足地一拳轟下之時,他忽然眼神一變,因為在如此之近的距離,那個黑衣青年竟然還及時地退了一步,並沒有讓這一拳轟到其腦袋之上。
原本薛桃認為雲笑要借此機會拉開距離,卻沒有到對方僅僅是退了一步,然後右腿微動,赫然是高高抬起,朝著他的拳頭迎擊而來。
「這小子是不是傻?竟然要和我比拼力量?」
見狀薛桃不驚反喜,眼眸深處同時閃過一絲隱晦的不屑光芒,他想過了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
薛桃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拳中蘊含的力量,以眼前這小子的感應之力,絕對能清楚地感應到。
可對方既然都已經及時退開,怎么還敢和自己比拼肉身力量呢,那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
一時之間,薛桃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
他那轟出的拳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對方要找死,那就勉為其難地成全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砰!
說時遲那時快,在薛桃腦海之中這些念頭閃過之時,他的拳頭已經是和雲笑的右腳腳掌,狠狠交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道巨響之聲。
可是接下來,當一股狂暴的大力陡然從雲笑腳掌中傳來之時,薛桃已是臉色大變,他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拳頭,都開始了劇烈地顫抖。
隨之而來的,並不僅僅是薛桃拳頭的顫抖,從他右臂到右肩,再到整個軀干,都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根本就控制不住。
當雲笑催發土屬性祖脈,再加持著土之極火的力量之時,薛桃再也堅持不住,蹬蹬蹬連退了四五步。
而對面的那個黑衣青年,僅僅是收回了自己的右腿,身形紋絲不動。
那飄起的衣角,更像是因為無形的微風,而不是因為薛桃那只右拳之中的力量。
「不可能!」
這一次薛桃是真的咆哮出聲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融合了木傀的肉身力量,怎么可能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比不過?
這可是堪比七品仙尊的肉身力量啊,怎么在那個黑衣青年的一腿之下,竟然還能落得如此明顯的下風呢?
這對於薛桃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怪事,但事實如此,無論他如何不肯相信,都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他是真的落了下風。
薛桃可以感應得很清楚,剛才那一記拳頭和腳掌的比拼,對方和他一樣,根本就沒有加持哪怕一點點的脈氣,這就是單純的肉身比拼。
可以說這一次肉身力量比拼的結果,這五步的退後,將薛桃剛才無盡的信心,盡數轟得粉身碎骨,讓他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只是一時之間,薛桃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罷了,一個人類青年的肉身力量,怎么可能修煉到如此強度,這簡直就不符合常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