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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這霧靨凶靈有著整整十二頭，每一頭都包含著一種負面情緒，你自求多福吧！」

眼見在水斂的困陣配合之下，雲笑已經無法躲過自己的霧靨凶靈攻擊，墨疆無疑有些志得意滿，竟然在此刻說出了自己霧靨凶靈的某些特殊之處。

事實上這確實是墨疆最拿手的一門手段，就算當初雲笑表現出極其不俗的實力，他也從來沒有施展過這霧靨凶靈。

或許是墨疆覺得那時候對付一個半神之境的人類小子，根本用不著出全力；又或許是今日的雲笑太過強大，他不得不施展出這最為拿手的手段。

誠如墨疆所說，霧靨凶靈並不是他自身修煉而來的能量，而是斷吞噬人類或者異靈，甚至是脈妖的負面情緒而來。

而且墨疆有意為之，這整整十二只霧靨凶靈，其內蘊含的負面情緒都絕不相同，那是將每一種負面情緒都修煉至大成的特殊凶靈。

「憤怒！」

在墨疆話音落下之後，其中一只最為靠近雲笑的凶靈，竟然口吐人言。

當其口中二字發出之後，雲笑只覺靈魂一陣震盪，竟然升騰起一抹不受控制的戾氣。

一道影像出現在雲笑的腦海深處，那是當初商家滅門，母親被那摘星樓執事寧復擄去的一幕，這讓他的戾氣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

一股極致的怒意升騰而起，讓雲笑忍不住想要做出一些沖動之事，看到這一幕，一直掌控著凶靈的墨疆，嘴角邊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意。

「還以為這小子突破到一品神皇，會有什么了不得之處，沒想到依舊是一個綉花枕頭！」

墨疆有些志得意滿，他甚至是覺得水斂那些水陣困陣都很是多余，這一向穩重的小子，一旦被凶靈影響，竟然是這般的不堪一擊。

借著那些霧靨惡靈，墨疆甚至還能窺探到一絲雲笑的心境，這小子能修煉到如今的境界，肯定是經歷了無數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樣一來，黑靨霧靈的負面情緒，無疑是更好發揮了。

這些惡靈最怕的就是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聖人，越是經歷得多，就越容易被影響。

只是來到戰靈原的雙方修者，又有哪一位會是無欲無求的聖人？

無論是人類還是異靈一方的修者，雙手都沾滿了血腥，洗都洗不掉。

比如說此刻，其中一只惡靈的憤怒情緒影響之下，雲笑已經出現了心境不穩的跡象，那種越來越暴戾的氣息，無疑是正中墨疆下懷。

同樣能感應到一絲雲笑狀態的水斂，眼眸深處也不由閃過一絲忌憚之色，心道要是以後和墨疆交惡，可得小心對方這一神技。

好在現在雙方還處於一個合作的狀態，墨疆的手段越是厲害，水斂便越是高興。

他的最終目的，乃是坐上這一片區域的霸主，現在看來，這個目標已經很近了。

「悲傷！」

感應著憤怒情緒似乎還差著一點才能讓雲笑失去理智，墨疆手印一動，緊接著另外一只惡靈又是口吐人言，隨之一道氣息，便是襲臨雲笑之身。

雲笑腦海之中場景一變，變成了一個孤獨坐在一座沖天高樓房間之內的婦人，呆呆地看著窗外，眼眸之中，似乎蘊含著一抹極度的思念。

「母親！」

看到這道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雲笑身形一顫，一絲悲傷毫無征兆地升騰而起，哪怕是隔著千山萬水，也像是真的一般。

母親受困摘星樓，一直是雲笑心頭的一根刺，黑靨惡靈無疑是將這些負面情緒無限放大，甚至還能根據敵人的心境，制造出一些簡單的幻境。

以雲笑的靈魂之力，自然能一眼看出那並非真實，但是他心頭升騰而起的憤怒和悲傷兩種情緒，卻是實實在在的。

這才是墨疆這門特殊手段真正想要的結果，陷入憤怒和悲傷兩種情緒之中的雲笑，看起來已經是任由墨疆宰割。

「嫉妒！」

但不得不說墨疆確實是一個極為謹慎之輩，就算是知道雲笑可能已無還手之力，他還是手印微動，然後第三只惡靈沒有絲毫猶豫地口吐人言。

只要是活在這個世上，無論是異靈還是人類，都會有一絲攀比之心。

從小時候的玩具吃食，到修煉之後的天材地寶，再到出身背景，無一不是。

哪怕是雲笑，心底深處也有著一種嫉妒之情。

憑什么李墓齡韓洛纓生來就能錦衣玉食，得到最好的修煉資源，而自己卻只能從最低位面的潛龍大陸開始修煉？

說起來雲笑的出身，其實並不比那邊的李韓二人差多少，甚至還要在銀瓶之上，畢竟月神宮雲殿的排名，一向壓了雷殿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