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包括商夜寒殷不群等強者,都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月神宮雲殿殿主。
他們都期待著雲長天被打臉的那一刻,畢竟他們對雲長天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這位當初從至聖境突破到三品神皇,恐怕至少也花了十幾年的時間。
而這已經算是離淵界驚才絕艷之極的天賦了,可是當他們將目光轉到雲笑身上時,只覺這樣的天賦簡直不值一提。
那個叫雲笑的家伙,來到離淵界的時候還是半仙之品,也就是強一些的至聖境巔峰,這才兩年不到的時間,便已經突破到三品神皇了。
「臭小子,你找錯目標了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懂不懂?」
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之下,雲長天摸了摸鼻子,此言一出,場中一片噓聲,哪怕是那些低階的幾方修者,都覺得得這家伙的臉皮有些太厚了。
這到底是在誇雲笑還是在誇自己?什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就是在說他雲長天生了個好兒子嗎?還要不要點臉了?
「啊!」
如此尷尬的局面,好在有著一道慘叫聲給轉移了過去,當眾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時,心頭都是一凜。
只見一個腦袋從古硯的身體之上分離而出,飛出了老遠,原來是那雲箭所化的白索,直接將古硯的腦袋都給切割掉了。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古硯的生命力有多強,也再無回天之力,當一個無力的屍身掉落下地之時,眾人才真正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可是八品神皇的烈陽殿艮殿天王啊,以前就算是聽到這個名字,他們都覺得壓力極大,更不要說見到真人了。
但此時此刻,古硯給眾人的感覺卻是太弱了,他那些強大的手段根本沒有絲毫表現出來,便死在了雲長天的雪擁藍關之下。
自始至終,古硯也就出了兩次手,而那針對雲笑的兩次出手都是無疾而終,根本沒有讓這些戰靈原的修者們,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強大。
又或許是雲長天太過強大了,對比之下,被兩擊而殺的古硯,就仿佛螻蟻一般被兩腳踩死,事實上這終究是八品神皇的離淵界高端強者啊。
以前見一個都極難的高品神皇強者,今日一見就是這么多個,而且還有一個就這么慘死當場,一眾戰靈原低階修者,心頭都是極度感慨。
「雲長天,你不會真的以為東拉西扯,今日之事就能解決吧?」
商夜寒城府極深,在感應了一番四周並沒有其他異樣氣息之時,直接開口出聲,將話題拉到了今日的局面之上。
至於一個艮殿天王的死,和血月珏比起來根本不重要,如果有可能的話,將雲長天一起擒回烈陽殿,那才是萬無一失。
畢竟當初是雲長天從摘星樓盜得的血月珏,最終卻是被其兒子煉化了,若說其中沒有施展什么手段,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如果這需要雲長天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煉化,那單單抓雲笑一人,哪怕是剝離出了血月珏,也有可能煉化失敗,最終得不償失。
「你待怎樣?」
雲長天瞥了一眼那邊的摘星樓大長老殷不群,然後反問出聲,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幾方都不可能放棄血月珏,他只是能拖一刻是一刻罷了。
「你們父子,跟我回烈陽殿,或許還能保得性命!」
商夜寒沒有絲毫猶豫,此言一出,殷不群和列圭都是眉頭一皺,暗道這對摘星樓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葉折,身為月神宮副宮主,你就這么看著烈陽殿欺負我們孤兒寡父?」
雲長天不置可否,而且將視線轉到了月神宮兩位的身上,此言出口,圍觀修者們的臉色更加古怪了幾分,這家伙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誰說我們不為你出頭了,你帶著雲笑,跟我回月神宮,諒他們也不敢再去月神宮搶人!」
葉折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這番話看起來義正嚴辭,但場中之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和烈陽殿恐怕沒有什么兩樣。
如果將葉折換成宮主軒轅冷月,那雲長天說不定就妥協了,可是這個笑面虎的副宮主葉折,他還真怕被對方坑得骨頭都不剩。
一時之間,雲長天沒有說話,但是葉折這番話,卻是讓另外兩大宗門的強者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真要這樣的話,他們的機會無疑會瞬間大降。
「殷大長老,合作一次如何?」
商夜寒陡然發出高聲,讓得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要知道這二位剛才還在激烈戰斗,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要談合作了。
不過一想到此間的局勢,眾人也都釋然了,暗道這或許確實是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