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宗,醫脈一系!
某一座磅礴的大殿房間內,圍著床榻站了不少人,其中一些人面目熟悉,赫然是玉壺宗的諸多實權長老,甚至包括毒脈一系排名靠前的符毒墨離等人。
不過此刻無論是醫脈一系的大長老陸斬,還是毒脈一系的二長老符毒,卻盡都沒有說話,他們的眼睛,愣愣盯著最前方的一個身影,一瞬也不瞬。
這道身影,赫然是玉壺宗當代宗主玉樞,不過此時玉樞那如同冠玉一般的臉上,很有些凝重,其雙手不斷在床榻之上的某人身上點動,卻是不聞後者的半點動靜。
床榻上的紅臉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玉壺宗四長老李山,也是整個宗門舉足輕重的人物,只可惜此時凄凄涼涼地躺上床榻之上,陷入了某種特殊的昏迷狀態。
事實上李山陷入昏迷不醒,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只不過這一個多月時間以來,陸斬都想用自己的煉脈之術,或者說符毒他們的毒脈之術,將李山給救醒過來。
因為陸斬和符毒都知道,宗主玉樞閉關沖擊地階三境,容不得人去打擾,這對玉壺宗來說,或許更是一件天大的事。
只是人命關天,在陸斬和符毒都對李山所中之毒束手無策之後,他們還是極其謹慎地通報了閉關之中的宗主玉樞。
作為一宗之主,玉樞倒是沒有被打擾後的火冒三丈,而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李山的住殿,或者說在他心中,突破到地階三境,和李山長老的性命比起來,後者要更加重要一些吧。
不過來到這里的玉樞,在探察了一番李山的氣息之後,心頭卻是一沉,因為這樣的劇毒,就連他都沒有見過。
哪怕玉樞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靈階高級煉脈師,煉脈之術恐怕在整個玄月帝國都是數一數二,卻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讓李山恢復如初。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玉樞勉強出手了,而旁邊幾大長老,平日里也很少有見到宗主大人出手的時候,盡皆進入了觀摩的模式,想要從玉樞的手法之中,學到一些東西。
不得不說玉樞果然不愧為靈階高級煉脈師,那行雲流水一般點在李山身上大穴的手法,幾大長老都是自嘆不如。
噗噗噗噗噗……
十數個李山胸腹之上的主穴位,被玉樞一一點中,片刻之後,一抹異樣的氣息升騰而起,諸如陸斬或是符毒,都是清楚地知道,宗主大人這是施展了一門威力強橫的脈陣。
看到這一門脈陣,陸斬不由若有所思,當初在外門大比的時候,他從雲笑那里學了一門辟邪脈陣,可以驅除百毒。
可是陸斬將這辟邪脈陣用在李山長老的身上時,卻也對那種劇毒束手無策,所以此刻看到玉樞的動作,他心中沒來由地升騰起了一絲不安。
「呼……」
果然,約莫半個時辰過去,當玉樞收回自己的雙手,長吁出一口濁氣之後,諸長老都從他的臉色之上,看出了一絲端倪。
「還是不行嗎?」
玉樞難看的臉色,似乎已經將答案寫在臉上了,諸人不用問,也知道連這位宗主大人都沒有能解除李山的劇毒。
「我這脈陣,最多能延續李山長老三日的性命,三日之後,唉……」
玉樞倒是比較沉得住氣,鎮定地將結果說了出來,不過最後的一絲嘆息,都讓在場諸多長老有一種凄涼的感覺。
連玉樞都沒有辦法,試問整個玄月帝國,還有誰能比玉樞的煉脈之術強橫,或許有人的煉脈之術不在玉樞之下,但那最多也只是和眼前的情況一樣罷了。
更何況聽玉樞言中之意,李山最多不過三日的性命,這么短的時間,又到哪里去找一名煉脈之術比宗主大人還強的人呢?
在這一刻,無論是陸斬他們醫脈一系的長老,還是符毒這些毒脈一系的強者,盡都心生惆悵,畢竟李山實力強橫,要真的死了,對於玉壺宗的整體實力,絕對是一個極強的削弱。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試一試!」
不知為何,陸斬的腦海之中,突兀地冒出一個削瘦的粗衣少年身影,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他,下意識地便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聞言五長老燕淳不由皺了皺眉,沉聲道:「大長老,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可笑了?連宗主大人都束手無策的劇毒,這么短的時間,還有誰能解得了?」
醫毒兩系向來不和,這燕淳隱晦拍了一記宗主大人的馬屁,真是一舉兩得,何況在他心中,原本就不認為真還有人能救得了李山。
對於燕淳的話,陸斬此時哪有心思去在意,他話落之後,其身旁已是響起六長老蘇合之言道:「大長老,你是說……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