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血翅火睛獅將血陰草嚼爛咽下之後,從其身上突然冒出一抹極度的熾熱之氣,連那只巨大的獅瞳,都在這一刻變得血紅了許多。
「小……」
見狀韓三通下意識地便要口出警示之言,不過旋即想到剛才雲笑的神奇,又生生將後面那個「心」字咽回了肚中。
眼看那血翅火睛獅就要因為七月流火的劇毒,再次失去理智的當口,雲笑的身上又是散發出一抹無形的威嚴氣息,將其壓制了下去。
雲笑松了口氣,來不及去感謝體內的金色蛇蟲,見得他雙腳一蹬,竟然直接跳了血翅火睛獅的後背。
「有點痛,忍一下!」
知道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雲笑低喝一聲,旋即右手成拳,直接一拳朝著血翅火睛獅的雙翅之間轟了下去。
砰!
一道大響聲發出,緊接著顧道和韓三通耳中都聽到一陣「滋滋」之聲,甚至連鼻中都聞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原來雲笑這一拳擊出的同時,已是在右拳之上包裹了一層祖脈之火,血紅色的脈火何等強橫,瞬間就將血翅火睛獅的後背灼燒出一個大洞。
「吼!」
極致的痛苦從後背之上傳來,血翅火睛獅不由大吼一聲,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下身形更顯雄大,讓得韓三通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別亂動!」
雲笑雙足站得極穩,無論那獅身如何晃動,他的身體也沒有移動一絲,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低喝了一聲。
見血翅火睛獅稍稍平靜了一些,雲笑動作沒有絲毫遲滯,那握著陰沉木的左手忽然一動,竟然直接將那陰沉木,從剛才裂開的傷口之中插了下去。
這一下痛苦難當,血翅火睛獅再次怒吼一聲,差點直接將雲笑給甩脫了下來,看得不遠處的二人是心驚膽戰。
「這畜生!」
雲笑低罵一句,雙腳卻猶如生了根一般,無論那獅身如何晃動,也不能讓他移上一步,而其左手,依舊握著那陰沉木的一端。
「寒冰祖脈,顯!」
感應著血翅火睛獅體內的七月流火之毒已經盡數被引動,雲笑知道關鍵時刻已經來臨,其口中低喝一聲,一股極致的冰寒,已是從他左臂蔓延而出,直接祭入了那陰沉木之中。
這就是雲笑之前所說血陰草和陰沉木年份不足,但卻夠用的原因所在了,究其緣由,乃是因為他有著一條極其強橫的冰寒祖脈。
「會長,我……我沒看錯吧?」
似乎是感應到了雲笑那條冰寒祖脈之力,韓三通眼珠子都差點直接從眼眶之中迸了出來,回過頭來的問話,也顯得有些干澀。
而當韓三通回轉頭來的時候,看到的乃是一張和自己一樣震驚的老臉,這位會長大人,顯然也是被雲笑的冰寒祖脈之力給震驚到了。
雲笑乃是煉脈師,那肯定是沒有疑問的,而能成為煉脈師,就必然擁有一條火屬性祖脈,可是擁有了火屬性祖脈的雲笑,怎么可能還有一條冰寒屬性的祖脈?
一名煉脈師,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將某些冰寒屬性的力量據為己用,就比如說當初的玉壺宗二長老符毒,他煉化的脈靈,就是一只冰寒屬性的三足冰晶蟾。
可是這種冰寒之力,和祖脈不同,前者只是外力,而後者卻是修者本身的力量,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怎么可能同存於一體呢?
任何一個見到雲笑這冰寒祖脈的修者,第一次都會露出顧道和韓三通的表情,實在是這樣的存在,簡直顛覆了他們一直以來對修煉的理解,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原本只是無意中發現雲笑特殊之處的顧道,現在是對這個從玄月帝國而來的少年,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發現越是和這少年多接觸,後者身上的秘密就越多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仿佛拉開冰山一角的幕布,你越扯,就會發現後面還有更加廣闊的天地。
只是這個時候的雲笑,又哪有心情來理會這二位?極致的寒冰祖脈之力,仿佛將那七月流火給激怒了,竟然讓他有些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