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又壞本宮好事!」
當聶儀轉過眼來,看到那道烏光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避得及時,但是口中已是忍不住怒罵出聲。
那道烏光顯然就是雲笑控制的御龍劍了,在當初萬國潛龍會之上,聶儀是曾經見過這把木劍威力的,她清楚要是自己剛才不收手,恐怕這只手掌已經不復存在了。
可是志在必得的一擊,竟然還是被雲笑給破壞了,聶儀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好得起來?這是她認為的完美計劃,一朝失敗,還是因為這個極度討厭的小子,她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聶儀終究記得自己此來的目的,一個靈脈境後期的雲笑,一個滅了帝都三大家族的雲笑,她就算對自己極度自信,也知道短時間內是收拾不下的。
「受死吧!」
所以聶儀眼珠轉動間,大喝出口後,已是再次一掌朝著玄浩然拍去,在她看來,那木劍已經是雲笑最強大的手段,這一次的攻擊,總不能再來得及吧?
嗖……
只是聶儀沒有想到的是,那把已經被雲笑煉化過的御龍劍,並不是普通的武器,在雲笑的控制之下,可是能在空中轉彎的。
又是一道烏光閃過,而這一次御龍劍的目標,赫然是聶儀的後心要害,讓得她根本就不敢有其他的想法,至於玄浩然的性命,自然再一次被保下了。
與此同時,雲笑的身形已經是來到了床榻之前,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帝國太後,他的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
「有我在,你不可能得手!」
雲笑淡淡的聲音發出,蘊含著一絲極度的自信,而這一句話,終於是讓聶儀心中最後一絲顧忌煙消雲散。
既然不能先擊殺玄浩然,那就先將這討厭的小子性命給收掉吧,聶儀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雲笑,要不是這小子,自己兒子怎么可能變成這樣,自己的計劃,又怎么可能一敗再敗?
當此一刻,聶儀顯然是忘了雲笑這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她的實力未必便在帝都三大家族的家主之上,哪怕此刻的雲笑脈氣消耗嚴重,也不是她說殺就能殺的。
聶儀出自凌天帝國皇室,戰斗手段和玄氏一脈頗有些不同,數招之後,雲笑反而是在聶儀的身上,看到了幾分聶千秋的影子。
雲笑並不知道眼前這位玄月太後,就是凌天太子聶千秋的親姑姑,反正無論是聶千秋還是眼前這位,他都沒有好感,自然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了。
「該死,這小子怎地如此強橫?」
隨著時間的推移,聶儀只覺自己的脈氣都有一些運轉的遲滯,似乎從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上,正在不斷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不,好像並不是一種,而是幾種。
無論是雲笑的火屬性祖脈,還是冰寒屬性祖脈,都會在戰斗之中給雲笑一種加持,讓得他的戰斗能夠事半功倍,尤其是在與同等級修者或是低階修者戰斗之時,這種影響就更加明顯。
眼前的聶儀雖然修為比雲笑高了一個小境界,可無論是當初在凌天帝國當公主之時,還是嫁到玄月皇室當皇後,她和人動手的次數,根本就是屈指可數。
有著這兩個身份,試問誰還敢對聶儀不敬,哪怕是當初的玄月國主玄浩然,恐怕也不敢對其大聲說話吧?
可以說和雲笑的這場戰斗,是聶儀數十年來第一次施展全力大戰,而相對於身經百戰的雲笑,她戰斗經驗不足的弊端,終於是顯露出來了。
就像是普通人打架一般,一個天天鍛煉的粗壯之人,遇到一個常年打架的瘦弱之輩,恐怕最後的勝者,百分百是後者。
再加上即便是對上那些天天戰斗的修者,以雲笑的手段和戰力,也不會落絲毫的下風,之所以耽擱這么久,還是因為他先前消耗太劇,又受了一些內傷而已。
「此地已不可為,還是先脫身為妙!」
越打越是心驚的聶儀,知道有著雲笑在此,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擊殺得掉玄浩然了,而且時間耽擱太久的話,或許連自己脫身都會變得極其困難。
嗖!
也不知道聶儀用了一個什么方法,她並沒有直接朝著殿門口突圍,因為那里有著火雲鼠赤炎,見得她伸手一甩,一根微不可見的絲線沖天而起,竟然帶著她的身體,從那處她降下時的殿頂破洞之中,一躍而出。
雲笑可不會飛,因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聶儀騰空而起,最後消失在了大殿之頂,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從大殿外間忽然傳來一陣驚呼之聲,讓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便朝著殿門外間望了過去。
而這一看之下,他的眼眸之中,瞬間爆發出一抹驚喜之意,心想今日這一場惡戰,恐怕很快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