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告訴我沁迷香露和天波擒魂的來歷了嗎?」
雲笑可沒有旁觀眾人那么多的想法,見得他面色平淡地盯著那謝天挽,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
「雲笑,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你的劇毒不也沒有傷著我嗎,咱們不過是打了一個平手,我憑什么要回答你?」
謝天挽心中雖然驚奇那兩種劇毒的名字,卻也沒有過多去想,只是在這一刻開口冷笑,不過他似乎是忘了一些事實。
說實話,剛才雲笑祭出的那道綠色光點,看起來確實是轟在了謝天挽的身上,可是後者卻從來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異樣。
那抹綠光就像是甫一進入謝天挽體內之後就消失不見,又或者說像是混入大海的一滴海水,讓得他根本就感應不到半點。
這一段時間謝天挽倒也不是全然無視雲笑所施的劇毒,畢竟這家伙名聲在外,一個不防,或許就是極為凄慘的下場。
可無論謝天挽如何感應,那綠色光點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不見蹤影,直到此時此刻雲笑倏然發問,他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股底氣。
因為一般的劇毒入體,都是會有一些征兆的,或是侵蝕自己的血肉,或是影響自己的經脈,但是這些,謝天挽盡都沒有感應出來。
一時之間,他一度認為是自己地階高級煉脈師的本質,將那襲入體內的劇毒,在頃刻之間就化解了,這一個發現,無疑是讓謝天挽又驚又喜。
又或許那粗衣少年只是個銀樣蠟槍頭,看起來頭頭是道,其實毫無本事,剛才那打出一道綠色光點,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總之謝天挽對自己的煉脈之術還是頗為自信的,他自認就算對方真是天階煉脈師,總不可能施展出來的劇毒,自己連感應都感應不出來吧?
「平手?」
驟然聽到謝天挽這自信的言語,雲笑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右手食指輕輕勾了一勾。
「啊!」
雲笑僅僅是右手食指微微動了動,可是那斗靈商會天才謝天挽的反應卻是極其之大,一道痛苦的慘叫發出,雙腳竟然忍不住一跪到地。
因為在這一刻,謝天挽覺得自己的體內,仿佛突然之間多出了千萬把小刀,要將自己所有的筋肉血脈盡都切割殆盡。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疼痛,那謝天挽作為一名地階高級煉脈師,絕不會如此失態,因為在這些疼痛之中,又似乎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咬噬自己,讓自己又是痛苦,又是麻癢不堪。
那種仿佛凌遲一般,又仿佛要癢到心底深處的感覺交織而下,讓得謝天挽第一時間就堅持不住,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名氣如日中天的小小少年。
這哪里是自己無意間化解了對方施展的劇毒,很明顯是雲笑將那種劇毒,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掩藏了起來,讓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
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在劇毒爆發的那一刻,就讓謝天挽知道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那恐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甚至謝天挽都能夠想到,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許對方最開始的那道綠色光芒,都能在心意動間隱藏而去,讓人防不勝防。
也就這里乃是面對面比試的現場,雙方都不能閃躲對方施展的劇毒,那雲笑才沒有用更多的手段。
想到這里,再感應到自己體內傳出來的劇毒和麻癢,這位斗靈商會的天才瞬間臉若死灰,仿佛在這頃刻之間蒼老了數十歲,全身的精氣神都被抽干了。
謝天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以為自己突破到地階高級煉脈師層次,又有著那位大人所給予的天階低級劇毒,就可以為所欲為。
哪知道這些自信,在那個粗衣少年的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對方只是雲淡風輕地牛刀小試,就將他的信心全然擊垮,雙方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之上。
體內的痛苦和麻癢越來越強烈,堂堂的斗靈商會天才,此刻已經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看到這一幕,無數的圍觀天才們又是驚異,又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