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是第幾次了?」
相對於旁觀眾人的異樣心思,作為當事人的雲笑,在發現那葯鼎第一道裂縫的時候,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曾經在潛龍大陸的時候,雲笑就有過炸鼎的經歷,而在擁有過這些經歷之後,再加上他屬於前世龍霄戰神的煉丹經驗,他的心中,並沒有旁觀眾人那般大驚失色。
炸鼎這種東西,絕大多數時候,確實是會導致成形的丹葯功虧一簣,但雲笑並非普通的煉脈師,他的很多手段,這些潛龍大陸的修者們,根本就沒有見過。
如果是讓雲笑煉制更高階的丹葯,比如說聖階丹葯,他一定不會如此托大,在明知有炸鼎的危險時,還要逞強用這么一尊低階的葯鼎。
既然雲笑敢用這地階高級葯鼎來煉制天階丹葯,肯定也是考慮到炸鼎這一個結果的,因此這個時候他依舊不慌不忙。
雲笑就是要讓古花山那老家伙看看,自己用這地階高級的葯鼎,甚至是經歷了炸鼎之噩,所能煉制出來的丹葯,也比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天階低級煉脈師強橫得多。
咔!咔!咔!
在雲笑手中印訣變動間,他面前這尊地階高級葯鼎之上,裂縫已經是密集到一個恐怖的程度,讓得眾人都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
畢竟炸鼎之時,那種狂暴的沖擊力,不僅是會將丹葯沖擊得變成一堆碎片,甚至對煉制丹葯的煉脈師,也有著致命的威脅。
何況這還是天階中級丹葯造成的炸鼎,其威力恐怕比起凌雲境強者的一擊,也不會弱多少吧。
在這樣的強力沖擊之下,丹葯固然是會瞬間被摧毀,而浮生境中期的雲笑,一個不慎之下,恐怕也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最好是將連丹帶人將那小子也炸得屍骨無存!」
當此一刻,古花山又開始喃喃詛咒了,剛才詛咒「成功」了一次的他,只覺老天都在幫自己,若是雲笑真的躲避不及,恐怕他就能少一個最有威脅的敵人了。
砰!
嘩啦!
在古花山詛咒之聲剛剛落下之後,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那座已經攀爬起密集裂縫的地階高級葯鼎,陡然發出一聲大響,然後葯鼎碎片四散而飛,一抹熾熱席卷開來,威勢驚人。
甚至是廣場之中的其他四名天階低級煉脈師,也因為這股沖擊的力量,而慌不迭地退了數丈,生怕被四散的葯鼎碎片射中。
「他竟然真的沒有躲?」
退後數丈的古花山,眼角余光看到那被能量淹沒的粗衣身影之時,其臉色不由變得興奮之極,只覺自己的詛咒又一次生效了。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在葯鼎爆炸開的那一瞬間,雲笑身形紋絲未動,甚至似乎還想要伸出手去,將那枚正在遭受沖擊的丹葯給拿到手中。
「這也太執著了吧?」
看到這一幕,哪怕是錢三元青木烏等人,也很有些恨鐵不成鋼,一枚天階中級丹葯固然是珍貴,而且關系到這一次煉脈大會的冠軍,但再珍貴的丹葯,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嗎?
在這種特殊時刻,錢三元他們都選擇性地遺忘了,那個叫雲笑的少年,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更不要說是這種將性命拿來作賭注的冒險之舉了。
葯鼎碎片混雜著丹雷能量的爆炸肆虐而開,將雲笑整個身形都給包裹在其中,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那個驚才絕艷的粗衣少年,很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
想到這個可能,不少人臉上都是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實在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雲笑的名頭何其之大,如果真的死得如此莫名其妙,那可真是要笑掉大陸修者的大牙了。
可偏偏場中大多都是煉脈師,而且還不乏天階低級的煉脈師,他們清楚地知道天階丹葯爆炸有多大的威力,更不要說是天階中級丹葯了。
最重要的是,雲笑離炸鼎中心的位置極其之近,在這樣的情況下,眾煉脈師們有理由相信,哪怕是那位真正達到凌雲境巔峰的地階中級煉脈師陸燕機,恐怕也只能暫避其鋒吧?
偏偏一個只有尋氣境中期的少年,竟然對那般的爆炸能量不閃不避,在眾人看來,雲笑只是心有不甘,不甘心好不容易煉制出來的天階中級丹葯,就這么輕易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