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雲笑引來七道丹雷之後,古花山的風采便被生生蓋過了,後頭發生的事大起大落,讓得古花山的心情,也跟著大起大落。
再後來雲笑將葯鼎玩得炸掉,古花山一度以為自己的機會又回來了,哪知道最終居然是這么一個結果,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什么事情,都是在有了希望之後再失望最難以讓人接受,此刻的古花山,無疑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情,眼看到手的冠軍,竟然直接飛走了。
如果古花山是敗在其他人,比如說蕭世鏡這種老牌煉脈強者的手中,那他或許還不會如此憤怒不甘。
偏偏這一次踩在他古花山頭上,獲得冠軍的,乃是他最為厭惡怨恨的雲笑,那他就無論如何接受不了了。
「雲笑,眾所周知,炸鼎之後的丹葯,決然不可能再保存完好,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手中這枚丹葯,根本就不是剛才煉制出來的,而是早就藏在手中的成丹,你作弊!」
古花山強壓下心中的狂怒,然後指著雲笑,微顯平靜地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倒是讓不少人一怔之下,緩緩點頭。
一來誠如古花山所說,炸鼎之後煉丹失敗,這已經算是騰龍大陸煉脈師們根深蒂固的觀念了,還從來沒有人違背過。
二來雲笑年紀輕輕,竟然就能煉制出天階中級丹葯,這讓很多人心中都生出嫉妒之心,他們並不希望看到雲笑在煉脈一道上也如此耀眼。
如果是其他人處於雲笑的位置,或許所有人都要對古花山這話嗤之以鼻,但是雲笑可不是孤家寡人,他身後還站著一個煉雲山呢。
哪怕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陸燕機並沒有出現,但正是這樣才更讓人懷疑,焉知不是那位總會長大人為了要力捧雲笑,提前煉制出一枚七雷破生丹,陪同雲笑作弊呢?
畢竟整個騰龍大陸之上,已知的天階中級煉脈師,也就陸燕機一位罷了,現在突然多了雲笑這個一個毛頭小子,怎么想都覺得詭異異常。
「你不信?」
被古花山指著鼻子懷疑,雲笑也沒有生氣,見得他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然後伸出另外一只空著的左手,環環指了一圈。
「我相信你們也知道,剛剛出爐的丹葯,和早就煉制好的丹葯,在氣息上有一些本質的不同吧,不如請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來檢驗一番,再做判決如何?」
雲笑根本沒有去和古花山爭辯,他相信在事實面前,由不得這老家伙不低頭,至於「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指的自然就是那些已經敗下陣來的天階醫脈師了。
誠如雲笑所說,就算是場中沒有達到天階中級的煉脈師,但是判斷一枚丹葯是剛剛出爐,還是早就煉制好的備品,卻是相當容易的。
「好,就讓大伙檢驗檢驗,你這枚七雷破生丹,到底是不是剛剛煉制出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古花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哪怕是看著雲笑的胸有成竹心頭打鼓,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不過……我想請路副會長和秋蟬妹子也加入檢驗,免得煉雲山蛇鼠一窩包庇你!」
而古花山顯然想得更多,見得他眼珠一轉,已是伸手朝著那邊的路天溫和宋秋蟬指了指,說出來的話,讓得眾人若有所思。
不過眾人也沒有太過多想,雖然路天溫和宋秋蟬乃是天階低級毒脈師,但是判斷丹葯是不是新鮮出爐這種事,只需要一定的眼光就行了,和醫毒兩系的分歧並沒有太多關聯。
「既然這樣,那讓錢副會長和青院長加入檢驗,你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雲笑何嘗不知道古花山是在打著什么主意,未免發生變故,他自然是不肯吃半點虧,當下朝著北方的兩位煉雲山大佬指了指。
雲笑可是清楚地知道,宋秋蟬被自己弄斷一只手臂,是如何地恨自己,而那路天溫呢,別看剛才詭異相助了自己一把,但在其心中,恐怕也恨不得將自己殺之而後快吧?
想來古花山是打著主意,由那兩位參與檢驗的話,說不定就會發生什么變故,以宋秋蟬對雲笑的恨意,暗中施展手段毀掉那七雷破生丹,也不是沒有可能之事。
以雲笑的心智,又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直接指定了青木烏和錢三元,一旦路宋二人想玩什么貓膩,那就是明目張膽挑釁煉雲山的威嚴。
到時候煉雲山就有絕佳的理由,將其斬殺在此,而別人還不能多說半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