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雨落沒有正面回答薛凝香的問話,而是伸手朝著雲笑指了指,同時她美眸之中也是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似乎是意識以一些什么了。
「他的表情?」
聞言薛凝香瞬間轉過頭來,當她清楚看到雲笑那有所變化的臉色之時,心頭不由升騰起一絲希望,暗道那個擁有極度自信的雲笑,似乎又回來了。
「不可能吧?難道雲笑連經脈寸斷也能治好?」
相對於這兩個盲目相信雲笑的女子,一些離得較近的煉脈師們,臉上卻是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因為那樣的傷勢,在他們看來已經算是無力回天的絕症了。
煉脈師自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感應方法,薛天傲的情況他們也有所感應,因此在先前的時候,誰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傷勢還能恢復。
雲笑固然是手段驚人,但人力有時而窮,這總不可能是無所不能吧,至少在他們的印象之中,經脈寸斷的人,也就只能一天天等著變成廢人了。
「嘿,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當初薛大小姐的先天絕脈,到底是誰治好的了?」
就在眾人發出感慨之聲的時候,一道年輕的聲音突然傳來,原來是神曉門天才聶曉生,想到了當初在玄陰殿發生的事,他的信心,無疑比旁觀之人要足得多。
誠如聶曉生所說,當年薛凝香罹患先天絕脈,幾乎已經被大陸無數煉脈師宣判了死刑,哪怕是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陸燕機也是束手無策。
如此一來,一直被稱為絕症的先天絕脈,也坐實了它身為絕症的真理,那個時候知道這個消息的大陸煉脈師們,都認為薛凝香只能是被動等死。
可是後來得到的消息,卻是讓這些大陸高階煉脈師們大跌眼鏡,一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小小少年,竟然治好了傳說中乃是絕症的先天絕脈。
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將信將疑,直到後來雲笑名頭越來越大,玄陰殿也有意放出消息,諸多煉脈師們才相信了這絕不可能的可能。
此刻的情況,和當初很有一些想像,一樣是諸多旁觀之人,認為薛天傲經脈寸斷,已經無力回天。
還是那個少年,施施然對薛天傲出手了,而這一次的結果,還能讓玄陰殿的那兩位滿意,讓得這些旁觀煉脈師們大驚失色嗎?
「太古御龍訣,給我轉!」
對於旁觀眾人的心思,此刻的雲笑自然是沒有時間去管,聽得他低沉的喝聲出口後,那因血月珏而生的太古御龍訣,便是瘋狂地運轉了起來。
只有這些由雲笑運轉太古御龍訣吞噬而來的力量,在剛剛進入薛天傲腕脈之中後,便即煙消雲散了。
因為薛天傲的經脈已經沒有一點完好,根本就存儲不了絲毫脈氣,就算是強行灌入,也會因為經脈再沒有連接點而消失殆盡。
此刻的薛天傲,身體就像是一個到處漏風的馬蜂窩,無數的脈氣灌進體內,又從那些如同漏斗一般的地方消失不見,讓得雲笑又是臉色一變。
一直關注著雲笑臉色的練雨落和薛凝香,心頭也是隨之一沉,似乎她們的兩顆心,都因為雲笑的一舉一動,而產生了與之隨行的感覺。
「居然沒有效果?」
雲笑心頭升騰起一抹詫異,原本以為太古御龍訣運轉開來,至少也能讓薛天傲起一些反應,現在看來,只是在做無用功法了。
「你小子還真是傻得可以,太古御龍訣修煉的脈氣,最多也就是凝煉強橫一些罷了,但你和他最大的不同,乃是這具軀體和一身血脈啊!」
似乎是感應到了雲笑的惆悵,小五的聲音再次在其腦海之中響起,似乎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提醒吧。
「對哦!」
預料聽到小五的嘲諷之聲,雲笑來不及和其斗嘴,在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太古御龍訣沒有效果了。
那是因為雲笑本身血脈特殊,這才能讓太古御龍訣,或者說血月珏起反應,而薛天傲實實在在就是一個外人,和雲笑之間甚至沒有絲毫的關系,又怎么可能會有所反應呢?
唰!
想通這些事情之後,雲笑當機立斷,見得他心念動間,從其搭在薛天傲手腕之上的食指處,便是冒出一抹殷紅的鮮血。
這可不是雲笑普通的血液,而是他自主祭出的一道精血,當這道精血被他打入薛天傲體內之後,他的臉色都不由變得蒼白了幾分。
畢竟精血乃是人身的根本,這一道固然是不會讓雲笑有太大的損傷,但要是損失過多,恐怕對他的修煉根基,都會有一個極其嚴重的影響。